衣物和隨身兵器。刑房正在清理物品,這些犯人的東西正準備拿出去焚燒。”
寧王沒有理他,徑自走到托盤面前。自己果真沒有看錯。
在那團血衣、短刀和暗器之中,一塊小小的腰牌靜靜躺在托盤上,黯淡的發著光。
也沒有嫌髒,寧王拿起了那塊腰牌,上面分明刻著一個字…………尹。
這塊腰牌,他記得。
他記得這是當年救下他的恩人身上彆著的腰牌。他清楚的記得自己曾經也這樣自己端詳過這個腰牌,問著恩人那背後的故事。
恩人說,這是尹家的象徵。每個無雙島上尹家的男子,都會有這樣一塊腰牌。自己在島上的兒子也有這樣的一塊腰牌。
他的兒子叫什麼名字來著……
寧王怎麼也想不起那個名字。
“你們把那個‘刺客’給我帶出來!本王要親自審他。”
“……回王爺,那刺客已經被拖出去,斬了。”
兩敗俱傷
寧王趕到行刑的空地時,正見到那昏迷的刺客被綁著跪在地上,頭低低的垂著,露出白皙的脖子。空中那明晃晃的大刀瞬時就要向那刺客的脖子砍去!
“呯!”寧王一掌運氣,擊飛了那即將砍下的刀。衝上前去,扶起了那刺客。他兩手緊緊捏著刺客的雙臂,用力的搖晃著。
“說!你叫什麼名字!!!你叫什麼名字!!”
可是那刺客早已經重度的昏迷,渾身是血。估計此刻離歸西不遠了,哪還能回的了他的話?
“來人!!來人吶!!我要救活他!!請大夫!!快去請大夫!!!”
接著竟一把抱起了地上的若熙。留下身後一班下人面面相覷。
……
(歸雲山莊)
池暮臉色凝重,望著地上前來彙報訊息的影衛。
“主人。已能九成肯定,那人就是十九。他沒有死,而是被寧王爺軟禁了起來。”
“有沒有人對他動刑?”
“據屬下所知,沒有。但是十九一直處在昏迷的狀態,沒有醒過來。”
“下去吧。”
池暮看著他的影衛退了出去,消失在漆黑的夜空中。
有些心力交瘁,池暮緊緊閉上了雙眼。
活著也好,死了也罷。自己不想要,也不應該,不能夠再關心了。
之前的種種不斷湧入腦海。
當日,在寧王府,他親眼見證了那慘絕人寰的一幕。
當日,在自己的影衛和整個無雙島的安危之間,他選擇了後者。
以為自己可以。
以為自己可以毫無感覺的做出這樣的決定。
但是在做出這決定時,他感覺自己苦心經營的這身軀殼就要碎了。而這身軀殼早就在十年前就被掏空了。
這場仇,他報的兩敗俱傷。
現在,他只想離那人遠遠的。
自己跟他的恩怨情仇,就此了斷吧。
這些日子,歸雲山莊從外面看來並沒有一絲改變。梓祁還是把山莊的經營管理的妥妥當當。
派人去打探王府的底細,才得知了寧王與尹家的淵源。這個寧王一心想要剷除無雙島,原來也是因為這些沒完沒了的江湖恩仇。
看來是該回無雙島的時候了。池暮思量著。要有一場硬仗要打,那麼他應該要趕緊回去,未雨綢繆,部署周密的計劃。無雙島的基業,不能在自己的手裡毀於一旦。更何況小羽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
這一段日子裡,池羽將自己泡在酒池肉林裡,日日買醉,夜夜歡歌,像是換了一個人的樣子。很少有人看到這個冰火閣的閣主清醒的樣子。
而他的身邊,總是能看到一個淡淡的身影,一直溫柔的照顧著這個整日爛醉如泥的人,不離不棄。
“你滾開!!我不想見到你!!!”此時,爛醉的池羽從夜晚的青樓裡走了出來,狠狠的推開上來扶住自己的梓祁。剛才梓祁一直等在青樓外面,擔心的等待著。看到池羽出來,也不顧自己凍僵的身體,上去就把自己的大衣脫了下來披在了池羽身上。
“你喝醉了,我扶你回去。”
“你滾!我不要你扶!!我自己能回…………………”
話沒說完,池羽就蹲在一旁吐了起來。梓祁見狀,趕緊上前扶住了池羽,為他撥開散落的長髮,輕輕的拍著他的背,又用衣袖輕輕為他擦拭嘴角,毫無嫌惡之色。
一陣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