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什麼不好,他存在著,以這種姿態,也是存在感十足,自然,徐鐵虎的及時到來,也給了付揚當頭一棒,他及時想到了楊欽治和徐鐵虎之間的那些傳言。
楊欽治和徐鐵虎在一起的時候是怎麼樣的?像女人一樣柔弱如水和婉轉承歡?想到這個,付揚也覺得不可能。
後來他突然想,以楊欽治那樣的狀態,一個人似乎是活不下去的,必定要有個人照顧他才好,付揚實在不好扒出自己內心深處那點隱秘心思,只得覺得有徐鐵虎可供他依靠也好。
一直在內心深處牴觸一個男人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的付揚,突然之間想開了。
現在對著季衡,看他色如春花,卻比春花雍容和貴氣,有禮和氣質典雅,又想到他在東南時候的雷霆手段,心思深沉,不由收起了曾經對他有過的輕視,真正敬佩了起來。
且這裡是皇帝的內宮,季衡這時候算是皇帝的內眷,皇帝願意讓自己來見他,讓季衡消掉對自己的芥蒂,自己不把握住機會,也是愧對皇帝的恩典了。
付揚躬身說道,“卑職同閔大人年前便到了廣州,去許家時,便見到了許七爺。許七爺已經接管了完全接管了許家。”
季衡低聲問道,“可曾見到了許家另外的兄弟。”
付揚知道他的意思,說,“皇恩浩蕩,許家前來接旨的人中,除了老大未在外,其他都在,看來也是叔侄和睦,兄弟友愛。”
季衡直接問道,“你們下廣州,許老大和許七之間鬧起來的事情想來也是清楚的,你們回京前,兩人狀況如何了。”
付揚道,“據聞,許家老大曾上岸想殺許七爺,不過是被打退了,許七爺為著兄弟和睦,想要和解,但許家老大不相信許七爺的誠意,沒有露面,說是乘船往南邊去了,之後如何,卑職也是不知了。畢竟大海茫茫,他們做海商的,比起我們這些人來說,是要行蹤不定更多。”
季衡知道他說的也是實話,就在心裡點了點頭,心想許七也長大了,想來不會在和他大哥之間的事情上吃虧,這也就行了。
付揚以為季衡還會問些許七之事,他也準備了一肚子話為他解答,沒想到季衡已經沉吟起來,並不再問了。
季衡神色深沉,在春光裡,肌膚瑩白,的確是人美如玉,付揚自從能夠欣賞楊欽治,便也發現自己能夠欣賞季衡了,他就立在那裡,想說些什麼又不好打攪季衡的沉思,只得默默站著。
季衡過了一會兒才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道,“你對許七動手之事,乃是受皇命而為,我當時只是一時怒極攻心才對你口出惡言,還請付統領你不要往心裡去,那件事,咱們就揭過了吧,既然都是為皇上辦事,還請繼續盡心就好。”
付揚愣了一下才趕緊讓自己巧舌如簧起來,說,“大人,卑職之後便想過了,卑職雖然是受皇命而為,但卑職也實在有著過錯。常言,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許七爺乃是大人之表兄,又是從小一起長大,情意非同一般,卑職沒為大人著想便執行命令,實在不應當。以大人同皇上之間的情意,卑職將此事告知大人,也並無不可。”
季衡趕緊道,“付統領,你還請不要如此著想,你既然身負皇命,便以皇命為重便是,將來若是皇上是要我的命,你受命殺我,我也是無話可說的。你這般講,倒是讓我無法再敬重你了。你的剛直乃是皇上最看重的,還請大人不要折了。”
付揚和季衡對視了一眼,心裡明白季衡是為自己的面子著想,而且也可看出季衡的確不是一般男寵,他便說道,“多謝大人。”
季衡道,“其實我也當不得統領你的謝,以後好好為皇上辦事吧,讓統領大人因我而受責難,我本來就很愧疚了。”
季衡說話十分客氣,付揚可不能真的這樣聽,恭恭敬敬又對他行了禮,之後就突然說道,“皇上並未問卑職許七爺之事,許七爺讓卑職為大人帶話,盼你一切順遂即好。”
季衡愣了一下,對他一笑,“多謝你了。你下去吧。”
付揚便行了告退禮,退了下去。
那邊楊麒兒是認識柳升的,他看到柳升在一邊,就跑到了他跟前去,盯著他看,柳升有些受寵若驚地躬身行禮,“太子殿下,奴婢有什麼可以效勞的嗎?”
楊麒兒將小手握在一起,一副小大人樣子,道,“爹爹呢。”
柳升笑道,“太子殿下跟著少傅大人一起玩即可,皇上正在忙呢。”
楊麒兒癟了一下嘴巴,不理睬他了,自己往季衡所在的涼亭裡來,半路遇到付揚,付揚趕緊躬身對楊麒兒行禮,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