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裡的幾位太太有所聯絡,此時遇到了林家大太太,自然要寒暄幾句,然後約著一起用午膳。
林家大太太看到季衡,許氏就趕緊將季衡介紹了一遍,說,“正是不成器的犬子,季衡。”
季衡上前給林家大太太行禮問了好,林家大太太對季衡好一番讚歎,說,“大家都說季府的大公子長得好,這果真是長得好。”
許氏就笑了笑,又讓旁邊的許七郎給林家大太太見禮。
林家大太太也讚了許七郎幾句,林家姑娘的轎子也上了靜靈寺前來,丫鬟扶著林家姑娘下了轎,林家大太太就對下轎來的林家姑娘說,“襄兒,過來拜見季家的太太。”
林襄沒有像季府的小姐們那麼在意,並沒有蒙個面紗,她笑得爽朗,還帶著酒窩,過來對許氏行了禮,說,“給世伯母請安。”
許氏拉著她的手讚道,“之前也見過的,沒成想這麼一兩年,就長成大姑娘了,這模樣可真俊。”
林襄笑得有些羞澀,眼尾卻瞄到了季衡,眼神裡閃過一絲笑意。
季衡看著這個穿著杏黃襦裙的小姑娘,愣了一下,覺得她很面熟。
林襄要比季衡大一歲,於是許氏讓季衡先給林襄問禮,然後林襄才對季衡回了禮,又和許七郎問禮。
這麼一會兒工夫,季家的姨娘姑娘們也走上來了,於是又是和林家太太一陣寒暄。
之後在靜靈寺的主持的接待下,他們拜了佛上了香,就去了香房,兩家人坐在一起說話,等吃齋飯。
季衡覺得許氏並不是一個特別虔誠的信佛者,在家裡基本不念佛,只是有時候熱衷於出門拜佛,但季衡也覺得那是許氏想出門走走罷了。
林襄是個活潑的小姑娘,已經和季家的幾個姑娘打成了一團,在一起說笑。
季衡和許七郎是兩個男孩子,反而覺得有些無趣。
靜靈寺也是個有一定歷史的寺廟了,裡面還有好些名人留下來的刻碑,他就和許七郎一起去看刻碑,許七郎站在碑前,酸溜溜地說季衡,“衡弟,你是不是對林家的那位姑娘有意思。”
季衡莫名其妙,問,“怎麼說起這個來。”
許七郎說,“我看你一直在看她。”
季衡愣了一下,“有嗎,她是姑娘家,我哪裡會一直看她。”
許七郎說,“有。”
季衡只好說,“我根本沒有。我只是看她有些面熟,但是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他說著,又不懷好意地瞥了許七郎幾眼,“你問這個做什麼,你是不是自己看上了她了。才注意到我在看她。”
許七郎臉馬上紅了,“我才沒有。她又沒哪裡好,又不頂好看,我怎麼會看上她。”
季衡說,“娶妻娶賢,她要家世有家世,為人又很懂事大方,怎麼不好。”
許七郎於是瞪向季衡,“我看你就是看上她了。”
季衡說,“懶得和你說這個。你最近怪怪的。”
許七郎說,“是你怪,我才不怪。”
季衡輕哼了一聲,不再和小屁孩兒糾纏這種沒營養的話,往前走幾步,卻看到寺院後面山坡上居然有橘子樹。
他不由很好奇,在南方的時候,橘子倒是多的,但是北方就完全沒見到了,這還是第一次看到。
許七郎也看到了橘子樹,本來還在和季衡賭氣,此時精神也好了,說,“有橘子。”
季衡還來不及拉住他,許七郎已經顛顛兒跑過去了。
季衡也只好跟在他後面過去。
許七郎在樹下轉了一圈,笑問季衡,“想要嗎?”
季衡說,“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淮北則為枳。這裡的橘子不好吃。”
許七郎道,“那我也要摘兩個下來。”
於是將新衣裳的下襬往腰帶上一紮,人就往樹上爬了,季衡在樹下說他,“你前輩子肯定是猴子。”
許七郎不以為意,說,“猴子就猴子。我是孫悟空,可以乘筋斗雲。”
季衡無語地嘆道,“你又在哪裡買的□。”
許七郎笑說,“你既然知道是□,還不是說明你也看過了。”
許七郎很快摘了兩個橘子扔給季衡,季衡在下面接著,許七郎正要去摘第三個,就有一個聲音叫道,“嘿,你們怎麼在這裡摘橘子呢。”
許七郎嚇了一跳,差點摔下來,穩住了之後從樹上看下來,發現居然是剛才他和季衡話題爭論的人物林襄。
林襄小時候在邊關待過幾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