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都是季大人給我們的恩德,民婦和夫君今生不會忘的。夫人和大少爺有什麼問題要問,民婦也是知無不言的。”
林夫人是個十分爽快的人,而且對著季夫人和季衡這樣的當朝權貴的家人也沒有阿諛逢迎和諂媚的意思,說話利落乾脆,快人快語,當然,也完全沒有女人的風範。
她臉上沒有用任何脂粉,身上也只是粗布衣裳,因為是農家出身,丈夫林繼旭只是一個忙時農忙,閒時打獵的一般人,恐怕她在家裡也是要忙農活的,所以面板曬得有些黑,不過卻也是濃眉大眼,面貌透著俊朗,倒是個好看的人。
許氏說道,“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才要來問夫人當年之事,要是讓夫人不快,還請多包涵。”
林夫人道,“當年之事?不知是何事?”
許氏道,“當年你是十七歲時娶了妻,妻子是隔壁村的林氏,之後和林氏育有一子,是嗎?”
林夫人沒想到她是問這個事,不由愣了一下,猶豫了一瞬後,還是爽快說了,“的確如此,不知夫人問此事是什麼意思。”
許氏道,“我有一個親戚,正好和你當時的情況很相似,我們擔憂他,但是這種問題,見聞廣博的老大夫也很少有知道的,正好老爺當年遇到過你的案子,就想著,你是經歷過的人,就該是最清楚的了,所以就想著請夫人來,問一問此事。”
林夫人一點也不是傻子,所以,她的目光直接晃到了季衡的身上去,季衡肌膚如雪,眼睛大大的,而且是雙桃花眼,眼睫十分烏黑濃密,更是將眼睛襯得又黑又大,再加上眼尾上透著粉色,如同是被描畫過的,一雙眼睛,就能看得人心思不屬,連林夫人都看得心臟亂跳,她沉吟了片刻,就直接說道,“這個,若是他和我很像的話,我卻不知能否幫上忙了。當年,民婦生下來時,男/根後面就有一道口子,接生婆注意到了,但是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情況,也就沒說,我就一直這麼長大,開始都沒注意,到十四五歲時,也是隻注意大姑娘家,喜歡大胸脯大屁股的女人,十七歲時就順理成章娶了鄰村的林氏,我家是村裡的地主殷實之家,小時也是在私塾裡讀書的,但我不好學問,成婚後就沒有再去讀,不過是遊手好閒而已。直到我的兒子寶兒出生,我也沒有留意過我的身體。我當時的妻子林氏是謹守婦人之禮的,也沒有注意到過我的不同一般,我自己也就從沒有在意過。”
林夫人不愧當年曾經是鄉下魯莽的男子,說話是絲毫沒有顧忌,反而讓許氏有些尷尬,不過想到這是要為季衡好,所以她也就忍了,鎮定下來。
季衡和許氏都十分詫異林夫人的成長,季衡很想看一下林夫人的身體,但是當然也知道這是不行的。
許氏說,“你從小長大,身子骨一向都好嗎,沒有病過嗎。”
林夫人擺了擺手,“那倒不是,十三四歲時也曾經虛弱過一段時日,甚至和同伴們出去玩耍時,曾經在墳地裡昏死過去一次,大家不過是覺得我衝撞了祖宗,也是我現在的夫君將我從墳地裡背了出來,家裡給我做了一場驅邪法事,我昏昏沉沉過了半年,也就好了,之後就沒什麼事。”
季衡心想這個林夫人當時就挺過來了,自己也不至於太嬌貴就挺不過去。
許氏就又問,“那你之後呢,之後怎麼就又變成了女兒身。”
林夫人居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了,呵呵笑了幾聲後才說,“就是和阿旭時常在一起,他喜歡進山裡打獵,我也覺得這挺有意思,就時常跟著他一起進山裡去,後來他發現了我身體上不同一般……”他紅著臉,跳過了這一段話,繼續道,“他就是發現了我是女人,也把我當成了女人用,然後我到了二十六七歲,突然開始落紅,我不明所以,阿旭說我本來就是女人,要我和林氏分開和他成婚,我不願意,就要和他分開,但是也沒能分開,後來無緣無故地懷上了孩子,這下林氏就說我是個怪物,我就和她鬧了起來,後來她慫恿我兒子寶兒用刀殺我,正好阿旭來了,刀被阿旭搶走了,林氏就和阿旭吵鬧了起來,後來林氏就跑去跳了水塘,我們沒趕得及將她救上來她就淹死了,林氏的孃家就說是我和阿旭將她淹死的,告到了衙門上去。我家裡覺得我是個怪物,就不肯出錢為我在衙門裡打官司,林家又有銀錢人脈,我和阿旭就被定了是謀害了林氏,所以要被處斬,是官司被送到了京裡來,季大人得見了,專門為我們重新審理,然後還了我們公道,我和阿旭回去後,我將寶兒交給大哥撫養,就嫁給阿旭了,現在我們又有了兩個孩子了。”
許氏和季衡都聽得目瞪口呆,但是林夫人除了說她和她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