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客人,這時候可沒有現代的性病檢查方法,誰知道許七郎來玩一回,回去會不會就染上了病。
他對流香點了一下頭,“麻煩你了。”
流香這才鬆了口氣,福了一禮往外走了。
這小倌館,雖然是做男人伺候男人的生意,但是這個時代的男人,對小倌的審美,同一般同性戀的審美並不一樣,他們要求小倌們要美得像女人,動作行為上,也會有這方面的要求,於是流香說話行禮都是女人那一套。
季衡沒有過多關注他,看他出去了,他就將許七郎在懷裡摟了摟,又拍了拍他的背,道,“你胡思亂想什麼,我哪裡是看不上你,你永遠是我最好的哥哥啊。沒有比你好的了。”
許七郎抬頭望著他,依然是控訴,“根本就沒有,你從來沒把我當成哥哥過。”
季衡無奈地嘆道,“那你看看你自己的行為,這是做哥哥應該做的嗎。你自己胡來,還要弟弟以你為典範,你自己都沒有一個哥哥的樣子,你說要我怎麼辦。”
許七郎道,“但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季衡伸手摸他臉上的眼淚水,說:“沒要你多麼優秀,但是至少不要胡來。我們回去吧。”
許七郎卻還是搖頭,“我不回去。”
季衡於是生氣了,拉他起來,“你不回去,我就把你綁回去了。”
許七郎被他拉了起來,就往旁邊躲,踢倒了凳子,他人就往一邊倒去,季衡看他醉得不輕,只好把他往一邊榻上扶了,許七郎趴在榻上,一場大哭,邊哭邊鬧,“我心裡難受著呢。你根本就不明白我。”
季衡被他氣得笑了,“你還難受,那誰不難受。”他一天還愁得很呢,在宮裡什麼時候不是謹慎著的,許七郎在家裡一天到晚地亂來,還為賦新詞強說愁,被自己罵了一句,就跑到這種地方來買醉,真是讓他氣得要吐血。
許七郎從榻上坐起來,看著季衡,“你根本就不明白。”
季衡氣得大聲回他,“我的確是不明白,而且,我一點也不想明白。你跟我回去,母親還在等。”
許七郎突然瘋了一樣,將季衡抓住了,季衡十分驚訝,還沒有反應過來,許七郎用他的牛脾氣和大力氣就將他壓在了榻上,季衡氣得朝他罵道,“你又發什麼瘋,趕緊回家了。”
許七郎壓在季衡身上,因為喝多了酒,剛才又哭了一場,於是一雙眼睛甚至透著血色,還帶著一股狠勁兒,嘴裡卻說,“衡弟,我喜歡你,一直喜歡,喜歡很久了。”
季衡愣了一下,“你怎麼感性起來了,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難道你不喜歡我,是討厭我嗎。”
許七郎將臉拱到了他的臉上去,“是愛慕之情,不是兄弟之情。”
季衡被許七郎一嘴酒氣燻得想給他一巴掌,但是還沒來得及實施,就被許七郎這話給震驚得怔愣住了,許七郎也許只是半醉,所以就那麼藉機耍瘋,吻上了季衡的嘴,說不上是吻,就是又舔又啃,像只小狗一樣,親完了嘴,又在他的臉上胡亂親著。
季衡從震驚裡回過神來,要將許七郎推開,許七郎卻佔據著姿勢上的優勢把他壓著,讓他很難動彈,而且許七郎□的小獸早就立起來緊緊地貼著季衡了。
季衡的腦子裡簡直是炸了一個大炸雷,他非常用力地將許七郎掀開了,許七郎觸不及防,被掀得摔到了地上去,發出砰地一聲。
季衡滿臉通紅,衣衫凌亂,頭髮也亂了,坐起身來後,無所適從,這還是第一次,他這麼狼狽。
而許七郎被摔在地上,一時太痛根本動彈不得。
104、第八十六章
屋裡動靜鬧得太大,加上裡間和外間的隔音效果實在是差,許七郎那麼一番胡言亂語,外面幾個人都聽到了。
甚至包括跑來打探訊息的李家小廝。
抱琴的臉色發了白,朝房間裡的流香、白芷、白蘞他們橫道,“管住你們的耳朵和嘴巴。”
他又尖著耳朵聽了裡面的動靜,裡面卻沒有動靜了。
抱琴擔心出事,只好趕緊去掀開門簾子,喚道,“大少爺?”
季衡正半跪在地上,給被撞了腦袋的許七郎揉著腦袋,許七郎一言不發,緊閉著眼睛,眼淚又在流了。
季衡朝抱琴看了一眼,說,“讓劉吉進來,將他揹回去。”
抱琴應了後就趕緊出去了。
這時候許七郎才發出了一點聲音,“我自己能走。”
季衡嘆了一聲,“別發瘋了。”
看來是自動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