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3 / 4)

院子裡有著燻蚊子的蚊香的味道,天上的星河明亮,就像是一條大河,奔騰流過。

許氏輕輕為季衡搖著扇子,坐在那裡說道,“今日趙世子的生辰,你們到底去了哪裡?能支走兩百兩銀子。”

許氏倒不是心疼這兩百兩銀子,只是季衡太小了,作為母親總要操心。

季衡有些羞愧地講了來龍去脈,說,“我也覺得花得有點多,但是誰知道趙世子那麼奢侈呢。”

許氏嘆道,“母親也不是責怪你亂花錢,不過你還小,可不要學了趙世子那些習氣。”

季衡趕緊連連應是。

這時候許七郎也洗完澡出來了,他坐到季衡的身邊來,許氏便也給他扇扇子,說,“你們兩兄弟吵架了,是不是?”

季衡看向許七郎,許七郎的眼睛在夜色裡閃著光,他精神不高,就沒了平常的活潑,顯得有點靦腆,垂頭說道,“姑母,沒有吵架。”

季衡笑了笑,低頭看他的臉,問,“那你幹嘛不理我。”

許七郎賭氣地說,“上次我的生辰,沒見你陪我一整天,趙世子不過是你的同窗,你就要陪一整天。”

季衡愣了,原來許七郎是在吃醋。小孩子的氣性還真是大,以前就沒見他有這麼大氣性啊。

58、第四十一章

季衡臉上帶著隱隱笑意,看許七郎是在真的賭氣,就又把笑容完全收斂了,說,“那天正好要上學也沒辦法,明天是旬休,我一整天都陪著你,還不行嗎?”

許七郎已經過了男孩子最單純調皮的時候了,只要有了愁緒,人就會慢慢變得沉穩起來。

他看著季衡,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他從沒有這麼難受過,這樣惶惶不安地抓心撓肺地不知所措的難受,但是他又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他對著季衡的如夜空般深邃又如夜空般澄澈的眼,悶悶不樂地說,“你自從進宮做伴讀後,對我就沒有以前那麼親了。”

季衡知道許七郎還是小孩子心性,這時候可不能說那是因為我們長大了,所以就要有各自的生活,他只好說,“我以後會注意的,好嗎。我們可是最好的兄弟。”

許七郎因他那最好的兄弟一詞而開懷起來,又喜笑顏開了,道,“明天我們去東湖划船怎麼樣。”

許氏聽兩人說話,知道許七郎是在吃醋,心裡覺得挺好笑,看兩個孩子關係好,她當然是高興的,此時聽許七郎說要去東湖划船,她就說,“這天氣可熱得很,不準出門。而且看這樣子,明天說不定要下雨。”

季衡拉了許七郎的手,說,“咱們在家裡玩也是一樣,你想玩什麼,我都陪你。”

許七郎展露笑顏,說,“那好,我想想。”

季衡便又加了一句,“你想出什麼異想天開的招,我可不奉陪。”

許七郎不由拉他的手腕,將他壓在藤床上,說,“剛才還說什麼都由著我。”

季衡是好靜的性格,一般男孩子喜歡打鬧,他可不喜歡,所以就由著許七郎壓著,說,“你快起來,別壓著我。你也知道什麼都由著你,那是客氣話,你不要真不客氣。”

許七郎哼了一聲,說,“我就知道你是這樣。”

季衡伸手推了推他,許七郎卻沒有放開他,居高臨下地看他,季衡剛洗完澡,身上是清爽的帶著孩子淡淡體香的味道,柔軟的肌膚,眼睛明亮宛若星子,許七郎突然之間心跳加速,很想將季衡緊緊抱住,他也的確將季衡緊緊抱住了,將臉埋在他的頸窩裡,深呼吸,身體裡流動著躁動的熱流,這讓他既覺得甜蜜又覺得害怕。

季衡被他抱著十分熱,便不斷推他,“你要熱死我,趕緊放開,你就是個炭爐子。”

許七郎戀戀不捨地將他放開了,然後在季衡的旁邊躺下來。

季衡盯著夜空看,本來還有著星河的夜空,漸漸地被雲彩擋住了,黑下來,夜風也漸漸強起來,在院子另一邊,幾個丫頭坐在那邊說悄悄話,蛐蛐兒的叫聲代替了白日裡的蟬鳴,一直叫著,這樣的夜,是如此安穩。

季衡很快就睡過去了,許氏叫了個丫鬟進屋去拿了薄被來給兩個孩子搭著。

季衡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之後是被雷鳴聲給鬧醒的,醒來發現閃電一道道從遠處天空劃過,將院子都照得十分明亮。

他又推醒了身邊的許七郎,許七郎迷迷瞪瞪坐起身來,嘟囔道,“要下雨了。”

許氏本來在打瞌睡,此時站起身來,叫兩人,“進屋睡去,要下雨了。”

又叫丫鬟來收拾椅子和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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