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季衡有些怪怪的,但也沒問,應了之後就去辦事去了。
季衡回到自己的臥室,開始自己找衣裳,剛將衣裳拿出來,許氏已經進來了,看著他的背影說道,“衡兒,這麼一大早,怎麼要沐浴呢。這麼冷的天,一大早不能沐浴。”
季衡回頭看她,心裡更是苦澀,道,“擦擦身總要的,讓準備水就好了。”
許氏上前來摸了摸臉色不是很好的季衡的面頰,有些擔心地問,“衡兒,這是怎麼了。你在宮裡住了一晚,只讓了一個小公公前來說了一聲。為娘擔心了一整晚。”
季衡對她笑了笑,讓她放心,又看了看房門,然後過去讓外面的丫鬟不要讓人進屋來,他有話和許氏說。
許氏也沒坐下,只是將季衡從衣箱裡拿出的衣裳疊了疊放好,問道,“到底是什麼事。”
季衡覺得自己是坐也不得勁,站也不得勁,躺也不得勁,反正是無論怎麼都不得勁,渾身難受。
他到椅子上去坐著,愁眉苦臉地對許氏說道,“母親,我初潮來了。”
許氏愣了一下,看那神色,最開始她似乎是沒有理解到季衡的意思,等她盯著季衡又看了好幾眼,她才突然“啊”了一聲,似乎是被嚇了一跳,她幾大步衝到季衡跟前去,盯著他的下半身看,只見季衡下面穿得十分臃腫,她顫著手要去拉季衡的褲子,伸到一半又收了回來,然後說道,“怎麼這時候來了?是在宮裡來的嗎?”
季衡點點頭,眉頭緊鎖,是副十分別扭,十分無奈,又十分難以忍受的表情。
許氏一時沒有問宮裡的人是不是知道了,看季衡這樣子,只怕宮裡有人是知道的,但季衡一向做事謹慎,想來也用辦法做了遮掩,她更擔心季衡的身體,趕緊說,“那你可是處理了?”
季衡早上在宮裡已經慌亂夠了,所以此時只是有些彆扭,倒是不再發慌發亂,看神情,他是連彆扭都少的,面對許氏的話,他已經可以做出自然鎮定來,搖搖頭,說,“母親,我怎麼知道要怎麼辦,我多穿了幾條褲子,一時半會兒,不會漏出來。”
許氏又是“哎”地一聲,開始苦口婆心,細細碎碎地給他講起各種注意事項和應對法門來。
季衡聽得糾結又痛苦,雖然面上一副泰然自若的神色,心裡則幾乎要吐血,心想怎麼有這麼多注意事項,然後就發誓這是他這一輩子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遇到這種事情,之後無論許氏說什麼,對他的身體有什麼副作用,他都要用藥物將女性的性徵全都壓下去。
許氏不讓任何丫鬟進屋伺候,自己端了水拿了巾帕,又將乾淨整潔製作得精細又美麗的衛生帶拿給季衡看,然後拿了吸水紙巾親自教導他如何使用,季衡看著面無表情,心裡則是痛苦極了。
季衡在淨房裡自己處理這等私事,絕對不讓許氏進去幫忙,但是他的身體構造和女人又有很大不同,所以使用起來總是有很大的問題,而且他第一次用,笨手笨腳,只過了一會兒,他就心煩意亂得想甩手不幹了。
好在還是理智佔據了上風,在長時間的奮鬥之後,他總算是弄穩妥了,鬆了口氣,換了一身衣褲,就喚站在門後的許氏道,“母親,好了。”
許氏進去,想要檢查一番,季衡趕緊擋住了她的手,說,“您別動。”
許氏有點想笑,但是又虛弱地笑不出來,道,“好了,上床去躺著吧,我已經放了三個湯婆子在床上,上面已經暖了。你這幾天不要下床亂走,就在床上休息,也不要見客,七郎要是過來,我也給你打發走。”
季衡感謝她的細心和對自己的愛,勉強笑了笑,說,“好。”
季衡像個病人一樣地上床去了,許氏親自為他收拾了淨房,然後看到他褲子上面流了那麼多血,不由就又嘆了口氣。
對於季衡發育了女性性徵,她是十分愁苦的,不過在季衡面前,她並不會表現出來。
許氏多年未有操勞,現在也蹲在淨房裡為季衡洗淨了褲子,又收拾了其他,在裡面放了一個小箱子的吸水紙巾和衛生帶,又去向季衡做了各種交代,她才出了季衡臥室,又去交代季衡的丫鬟們各種事情。
季衡靠坐在床上,用軟枕墊著,開始翻書看。
床上暖暖的,又是自己家,季衡這下才有些踏實了。
一會兒,許氏又進了屋來,手裡端著一盅子湯藥,她在床沿上坐下了,看季衡又在看書,就說,“這個時候看什麼書,來,衡兒,將這紅糖薑湯喝了。你是虛寒的體質,喝這個就不會肚子痛。”
季衡心裡各種煩悶不必提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