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林襄將郎商的活兒全都幹了,倒讓郎商是有苦說不出。
楊欽治多看了林襄兩眼,林襄也沒讓人吩咐,自己就出了書房,還把門拉了過來。
在門口值守的郎商就說林襄,“你怎麼把大人一人留在了房裡。”
林襄已經被郎商刁難過好幾次了,她也不在意,反而是用有點好笑的眼神看著郎商,分明有挑釁之意,道,“大人要和楊公子談話,怎麼會由著我在旁邊站著聽。再說,大人的劍術不錯,以楊公子那弱不禁風的身子,難道還能夠傷了大人。”
郎商道,“大人的劍術不過是……”後面的話他沒說出來,他們幾個都見過季衡練劍,只覺得十分漂亮,漂亮得像是在耍劍舞,實在沒什麼力道。
林襄哼了一聲說,“難道你們還看不上大人的劍術,我也會那一套劍法,郎大人,要不你和我比劃比劃,看看這套劍法的威力到底如何。”
郎商不以為意,哼道,“我可不會欺負一個娘娘腔。”
這句話就將林襄惹了個底朝天,林襄抬手就扯住他胸前的衣領,瞪著他道,“就怕你連個娘娘腔都打不過。”
郎商怒道,“你說什麼。”
林襄只是輕蔑地望著他。
郎商道,“好,好,比試是吧,你輸了別哭嚷到大人跟前去。”
林襄一把放開他,抬手做了個請。
郎商讓卞武好好守衛,他又去叫了敬源來給自己代職,然後就跟著林襄一起到了甲板上。
這艘廣船十分大,長有三十多丈,寬有十幾丈,在上面跑馬也行,更何況只是比試一下武功。
兩人上了甲板,各自站好,因為只是比試,便都沒有用劍,都去拿了長短合適的木棒在手裡做武器。
林襄便拿了兩根合適的木棒作為雙劍,而郎商則拿了一根很短的做短劍,林襄道,“一寸長一寸強,你用短劍,到時候輸了,可不要怪在武器上。”
郎商冷哼一聲,已經不宣而戰,直接攻擊過來,林襄也不含糊,馬上迎戰。
林襄小時候在邊關長大,和一群小子一起連拳腳劍法,甚至經常看到戰場上的廝殺,已經野慣了,自從回京,她母親就要把她教養成一個大家閨秀,要是她稍稍有點出格,馬上就要被教訓,這可把她憋壞了,甚至想要逃跑回邊關去,不過她父親卻是調回了京,她要去邊關也只能去找世叔世伯們,這些世叔世伯疼愛她倒是真的,但是定然是沒有人願意為她保密,還是會把她送回京城去,所以去邊關也沒用,只好在家裡憋著。
她由著一腔怒氣負氣地發誓一生不嫁之後,她就更是憋悶了,幸得她叔父被調兩江做總兵,她便偷偷跑了出來,又過回了稍稍自在點的生活。
現在對上郎商,她完全是將憋了滿腔的氣都發洩出來,故而每一招既靈且老道,郎商和她對了兩招,馬上不敢小覷。
話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林儀林指揮使,其身手是有無數人盛讚的,甚至做了皇帝的武師傅,自然不是徒有虛名,林襄用的是他的成名劍法,便也不會是繡花枕頭。
高手過招自然精彩,只要沒事的最後都跑來看了,郎商被林襄用劍勒住頸子的時候,郎商頹然地認輸了,而且認得面紅耳赤。
林襄這時候也沒有在郎商跟前趾高氣揚,而是說道,“你們作為大人的近身侍衛自然了得,不過我三歲開始習武,難道是白習的嗎。”
郎商紅著臉對她拱了拱手,飛快地跑了。
剛才林襄最後幾招,因為是貼身戰,最後林襄要把郎商緊緊勒住的時候,郎商本來是有一瞬間的機會反攻的,奈何他感受到一個軟乎乎的胸部,馬上就腦子一懵,輸了。
郎商面紅耳赤地回到了季衡的房間門口去站好,卞武和敬源看他回來,又臉紅得像猴子屁股,就說,“怎麼啦?”
郎商低聲道,“輸了。”
兩人略有點吃驚,畢竟他們知道郎商還是有兩下子的。
兩人也沒有調侃郎商,只是嘀咕,“沒想到他還有兩下子呀。”
郎商也不應,只是兀自臉紅,之前他一直在兄弟們跟前鼓吹林襄是女人,在此之後,他也不說了。
房間裡,楊欽治端著茶杯喝茶,對季衡說道,“我知道你心眼多,不過,你這次最好不要算計鐵虎。他是以誠待人的人,被人算計了,會十分惱怒,非報仇雪恨不可。”
季衡也端著茶水喝,對楊欽治笑道,“這次可不是我要算計他,是你準備騙他吧。我既然代表朝廷要招安他,我就不會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