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好呢。”
季衡知道楊欽治有他作為郡王的尊嚴,不論原因是什麼,他定然並不想承自己太多情,將這個宅子給他卻是不好的,於是就答應了下來,說道,“我就讓人去辦。”
楊欽治就笑著道了聲謝,楊欽治下棋,棋藝不算特別好,但是他最喜歡棋走險招,似乎是完全沒有章法,不在乎任何得失,所以往往被季衡逼得馬上要死了,他又能起死回生。
季衡話不多,楊欽治本也不是話多之人,但是看季衡一味沉默,他之後就只好自己開了話題,“君卿,我看你神思鬱郁,是和皇上吵架了吧。”
楊欽治說話一向不拐彎抹角,不喜歡的人,關係不好,或者沒有關係的人,他不和人說話,或者很少說話,那麼,關係好的朋友,他覺得自然是能夠直言暢談的,不然也就不能為自己的朋友了。
他的這種直來直往,季衡一向是喜歡的,此時卻些微尷尬,但因心中實在鬱結,也不想在他跟前撒謊,就點了頭。
楊欽治道,“你現在才同皇上鬧翻,我倒是覺得有些詫異,你這人實在太能忍了,我是萬萬不及。”
季衡知道他在打趣自己,抬頭看他,“楊兄可不比我差。”
楊欽治又下了一子,笑起來,“我自己是什麼樣兒的,我還不知?我這人是不願意忍的,總忍著,對身體可不好。我不喜歡之人,那我就少接觸,我喜歡之人,我就和他交往,某件事我不認同,或者我就直接走開不管不問,或者我就要直言不諱,讓人接受我的想法。和鐵虎就是這般,我和他說不到一塊兒去,那我就不再見他,永生永世不見都行,要是和他心意一致了,我們想到一塊兒去了,那就相合在一起。對於其他事,我看你是十分明白,對待感情,你就比較含糊了。”
季衡笑了一下,“之前我說了你一頓,現在你說了我一頓。”
楊欽治挑了一下眉,“就因你說過我,我現在才願意說你,不然我還懶得開口。我知你因許家那個表哥死了的事和皇上定然會不睦,但是,仇恨往往能夠有什麼用呢,要是我要恨,那我可是沒法活了。死了的人,永沒有活著的人重要。即使人有來世,那也定然不同於今生了,今生事今生了。死了的人,都去奔著他們的來世去了,為何還要我記掛著他們的今生。人的種種因果,不過是自己種下罷了。不要將所有人的命運皆背在自己背上,不然那可真是太累了。”
季衡並不能完全苟同楊欽治的話,楊欽治的人生完全是一個特例,所以他的觀點也是特例。
但季衡聽他聲音輕柔如山風,十分優美,心緒的確平靜很多。
季衡後來說這日是中秋節,邀請楊欽治到季府去過,楊欽治毫不客氣地拒絕了,“不必,我就想坐在院子裡自己看看月亮。”
季衡知道他不是會客套的人,也就不再強求他,也就告辭離開了。
季衡回到季府,那從宮裡來找他說太子想他的太監正在等他,季衡聽他說完,便直接拒絕了,“孩子鬧一陣就會好的。你回去同皇上這般回答就是了。”
那太監無言以對,還想勸一勸,季衡已經轉身走了,讓那太監好生憋屈,好在許氏包了個百兩白銀的荷包給他,他沒想到許氏這次這般大方,以前自然也是他來季府,但許氏也都只是按照慣例給二十兩,這次這般多,讓他幾乎受寵若驚了,許氏又說道,“勞煩公公前來了。還請在皇上跟前美言。”
那太監告辭之後,則想,皇帝和季衡之間那是小情人慪氣,他們美言也美言不進,不美言,反而是要被皇帝遷怒。
261、第五十七章
太監回宮對皇帝回了季衡的意思;他當然不敢直接將季衡那話說出來,便還好好地講了;又找了季衡繁忙疲累等理由;但是皇帝聽了,馬上明白了意思,那就是季衡是不願意進宮來的。
他也沒有發火;只是覺得鬱悶。
而兒子在旁邊也很不給力,因季衡不在了,楊麒兒就又黏上了皇帝,皇帝做什麼;都得把他抱著;或者讓女官把他抱著在看得到自己的地方。
皇帝在黃昏時候去做了祭拜;晚上宮裡有個小宮宴;因不能將兒子抱出麒麟殿,他又離不開自己,皇帝只是在宮宴上坐了一刻鐘不到人就走了。
而這一刻鐘,所有人都還只是說了恭喜太子殿□體痊癒的事情。
關於楊麒兒中毒之事,只有幾個人知道,皇帝讓對外宣稱的皆是楊麒兒是體內火毒太重,之後吃了藥便好了。
這些日子調查楊麒兒中毒之事,因季衡勸了皇帝為了楊麒兒著想,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