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下面……”
衡哥兒惱羞成怒了,一巴掌把許七郎推開,道,“別說了。”
許七郎看衡哥兒這樣,肯定是害羞了,就更是笑得暢快,還對他眨眼睛,說,“就知道你不明白。放心吧,我自己知道其中利害。父親說洩精太過,會身體生長受阻,長不高,而且記事糊塗,昏聵,身體虛弱,面黃眼昏,不思進取,年輕早逝。”
衡哥兒怔怔地看著許七郎,心想許大舅也沒有太糊塗,原來什麼都同許七郎說了,恐怕那個女妖精錦綃,也是被好好教育過的,更何況許七郎身邊還有兩個小廝,另外兩個丫鬟,恐怕都是被許大舅敲打過了,要是許七郎在這方面被帶壞了,他們肯定就有得好受。
衡哥兒想,自己原來只是杞人憂天。
許七郎看著衡哥兒怔怔然的呆樣,心裡就更是美,伸手在他的嫩臉上捏了一把,說,“你想不想知道,女人是什麼樣子的,我又叫錦綃進來,給你也看看。”
於是衡哥兒起身來一巴掌招呼到了許七郎的腦袋上,道,“滾吧,我再也不擔心你了。你藏在枕頭下的書,以後我再看到有,我就拿去給我娘看看,看她不罰你。”
許七郎趕緊拉住衡哥兒哀求,“衡弟,我的好弟弟,你別,千萬別讓姑母知道了,這可不是女人家看的東西。我以後再不放到枕頭下了。”
衡哥兒又瞪向許七郎,許七郎趕緊說,“嘿嘿,我以後不看這個書了。其實我以前也是好奇,現在看了錦綃了,覺得也沒什麼。”
衡哥兒心想,那是你毛還沒長齊的緣故吧。
嘴裡道,“是誰給你買的那種書。”
許七郎道,“我自己去買的,京城裡比起揚州書局多多了,而且巷子裡還有很多小店,這些書都挺多。下次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衡哥兒愣了一下,道,“你不許再買了,不然我真告訴我娘知道了。”
許七郎說,“知道了,知道了。”
端午過完回宮裡上課,衡哥兒早上就被趙致禮給整了。
在衡哥兒打發走了抱琴後,趙致禮藉著和衡哥兒說話,故意將蒼耳給放到了衡哥兒的頭髮上。
衡哥兒頭髮太滑,給束髮不是很好束,便是先編了幾個小辮子,然後又聚攏別的頭髮,才在頭頂上束上了,用了紫金冠束上。
於是蒼耳就在髮辮上給粘上了,衡哥兒自己還不知道。
趙致禮已經十五歲了,但是還是有著惡作劇的因子,他故作鎮定地回了自己位置上去看書,一會兒,皇帝來了。
皇帝總會先注意衡哥兒的,所以一眼看到了衡哥兒頭髮上的蒼耳,不由一怔,又看向趙致禮,趙致禮在認真專注地看書。
衡哥兒比趙致禮先發現皇帝來了,就起身來行禮,皇帝挽住了他讓他不要下跪,然後又說,“君卿,你的頭髮上,有綠色的果子,這是什麼?倒挺可愛。”
衡哥兒愣了一下,伸手去摸頭髮。
皇帝看他摸不到,就握著他的手放到了那一團蒼耳上面。
蒼耳上面有小刺,衡哥兒手已經沒有小時候那麼嫩,並沒有被蒼耳扎到,只是他卻覺得奇怪,說,“皇上,微臣沒有在頭上放綠色的果子,這是什麼,我不知道。”
說著,就要把頭髮上的蒼耳取下來,但是有的扎進發辮裡面去了,根本取不下來,頭髮卻被弄亂了。
皇帝趕緊說,“讓朕來弄。”
這麼說著,又叫了旁邊的柳升兒,“柳升兒,你來看看,這是什麼?”
那邊趙致禮也起身來了,湊過來看,還故作驚訝,“這是什麼呢?”
柳升兒沒入宮前是窮苦人家的孩子,是見過蒼耳的,就說,“皇上,這是蒼耳,粘在什麼上面,就很難弄下來的。”
衡哥兒已經被扯得頭髮痛了,但是還是沒有弄下來,他就著急了,道,“蒼耳是什麼?”
柳升兒道,“季公子,這是在鄉下很常見的植物,河邊很多。”
最後衡哥兒只得坐了下來,皇帝親自把他頭上的發冠取了,又解開了他頭上的辮子,柳升兒叫人拿了梳子來,在拔掉了不少頭髮之後,衡哥兒頭上的蒼耳才算都被弄了下來,衡哥兒拿著那纏著自己頭髮的綠色的蒼耳,蹙眉不語。
皇帝掬著他一把如水的頭髮,說道,“這是誰弄在你頭上的呢,分明是故意的。”
衡哥兒看了趙致禮一眼,趙致禮正應和著皇帝的話,道,“季衡來的時候,我就看到了,我還以為這是他故意弄在頭上的,是新的飾物。沒想到居然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