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2 / 4)

都是極細心的,什麼都能夠想到。

衡哥兒面對許氏這樣的細心,只得在心裡又是感動又是無奈。

朝中是三日一朝,這一天,季大人是不用去上早朝的,但他還是早早起來了,自己在外院用了些東西,又要送衡哥兒到丹鳳門去。

衡哥兒沒要他送,說,“父親,孩兒自己去就行了,您在衙門裡也挺忙的,我不能讓您這麼擔心。”

季大人一想總不能日日送他到宮門口,所以也就罷了。

衡哥兒就坐了他自己的那個專用小馬車,讓抱琴也進了馬車裡,馬車前面掛了兩盞車燈,馬車從季府裡慢慢地駛了出去,劃破黎明前的黑暗,在馬車的軲轆聲裡沿著大道駛向了高大巍峨的宮城。

這是季衡接下來幾年的生活裡,大部分早晨都要經歷的。

到了丹鳳門,拿了名帖對了之後才進了宮門,此時太陽還沒有升起來,但是東邊天空已經露出了一點亮色,等衡哥兒進了勤政殿東偏殿,沒想到趙致禮已經坐在裡面了,衡哥兒愣了一下,才過去躬身和他打了招呼。

趙致禮只是瞥了他一眼,然後繼續寫字。

書房裡的蠟燭將房裡照得通明,衡哥兒看趙致禮在寫“張猛龍”,想來是昨天宋太傅佈置的作業他還沒做完,難怪來這麼早,原來是來趕作業的,而且那墨汁,也是他叫書童磨好的,他自己倒是真將宋太傅的話當耳旁風。

衡哥兒將自己的書在書桌上放好,昨天帶來的一些筆墨紙硯都放在書案上擺放整齊了,今日倒是沒有多少東西需要放。

抱琴在旁邊要將他的暖手爐給他,衡哥兒也擺擺手,說,“這些都不用了,你再把那金瘡藥給我抹抹就行了。”

抱琴趕緊將金瘡藥拿出來給他手上抹上,這藥的確是好,昨日練箭長出來的水泡已經消下去了,被磨破的地方,也都起了很薄一層痂。

抱琴為他抹藥的時候就輕聲問,“大少爺,還疼嗎?”

衡哥兒搖了搖頭,“沒事。”

那邊廂趙致禮已經停了手裡的筆,撐著下巴朝他看過來,說,“我看你胳膊是不是酸得要抬不起來了?宋太傅佈置下的課業,你完成了嗎?”

抱琴將藥為他搽好了,衡哥兒才看向趙致禮,說,“有勞趙世子記掛,胳膊的確是酸的,不過課業已經完成了。只是昨晚要近三更了才睡,沒有睡夠罷了。”

趙致禮哼了一聲,一笑,繼續寫字去了。

衡哥兒也讓抱琴先退出去了,自己開始磨墨,因為手很痠痛,身體也不大舒服,磨墨就磨得十分慢,於是又惹了趙世子的不快。

趙致禮瞥著他,“雖然磨墨要求輕磨慢研,但你這會不會太慢了。”

衡哥兒停下了動作,說,“手痠得動不了。”

因為他苦著一張臉,眉毛皺著,倒把趙致禮逗笑了,趙致禮說,“宋太傅說什麼要自己磨墨,他不是都不自己磨嗎,浪費功夫,誰家裡老爺還是自己磨墨的?”

說著,就叫在旁邊給他伺候筆墨的趙義,“你去幫他磨墨吧,我看著他那要死不活的樣子,心裡就煩躁。”

衡哥兒心想我可不要你看,嘴裡卻說,“多謝趙世子援手,不過磨墨這等小事,我可以自己做。”

趙致禮道,“你這等人,的確是只能用來做小事。”

衡哥兒,“……”

衡哥兒知道他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但是沒想到他會平白無故和自己說這種話,畢竟自己和他又不是很熟,衡哥兒只好說,“話說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我就是這麼在小事上從我做起的人,趙世子這等只會做大事的人,不要同我一般見識就成了。”

趙致禮偏偏要和他糾纏了,道,“好心沒好報。”

說著,他寫好了一張字,將紙拿起來吹了吹放到一邊,又說,“昨天你那斗篷,你不會真以為是那麼個小太監給潑茶水又踩髒的吧。”

衡哥兒心想他要做什麼,向自己示好,亦或是挑撥自己和別人的關係?

衡哥兒睜大了一雙黑溜溜的眼睛看向趙致禮,因為年歲小,面板又嫩,給人感覺就很稚氣,此時他又故意做出單純神色來,自然就更讓人覺得單純。

衡哥兒看著趙致禮沒說話,趙致禮一手撐著面頰,一手又抹了抹紙張準備寫下一張字,他天生眼尾上挑,給人盛氣凌人的感覺,此時則是漫不經心地說道,“你沒來之前,徐軒和皇上關係最好,你一來,皇上就圍著你轉了,你說他會不會很看你不上眼呢。”

衡哥兒只好中規中矩地說,“能得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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