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吻,給吞進了肚子中。
從日正當空,到月輝灑落,只不知驚羞了多少經過的鳥獸。
“起來,你是否忘記了一件事。”
歐夜珩推了推一副饕餮飽食後慵懶模樣的竹寒弦,有些恨恨的。這些日子,他都被竹寒弦壓得死死的,白日裡還好,怎的也是濃情蜜意呵護備至的,只夜裡總會好翻折騰他。這些日子習慣了倒也好,就今日卻是連正事也不做了,卻做了這白日宣yin之事。
“嗯?何事?”竹寒弦翻了個身,將人摟在懷中繼續睡著,只用鼻音應了聲,眼見又要睡過去了。
紫色藤蔓處,幾顆泛著紫黑熒光的果子,探出了半顆頭,恰巧都對著這簡陋卻整潔的房屋,似乎充當了這黑夜裡頭的燈火。
歐夜珩細細的看著閉著雙眼的竹寒弦,只覺得這人長得煞是好看,只這性子卻是越來越像小孩了,讓他有時都有些吃不消。
“珩,你這樣看著你相公,我會以為方才沒將你餵飽的。”竹寒弦突然睜開眼,那雙眼裡慢慢的戲謔,哪還有半分迷糊模樣。
“少來了,快起身去幹正事。”
歐夜珩又推了推他,卻轉身掩藏自己羞紅了的一張臉。
“我的正事,就只有餵飽你。”
本也是情人間的私、密話,如今從這人嘴裡說出來,卻是這樣的順溜自然,歐夜珩有些吃不消。伸手奪過散亂的衣袍,兜頭給他罩上,惡狠狠道:“別給我說你當真忘了今日有何事要做?”
“何事?”竹寒弦拉下衣服,還當真不知有何重要的事。
“你不是與紇嵐商量好,今日讓安從迴歸真身嗎?”
經歐夜珩提醒,方才醒起,一愣過後,趕緊起身穿衣服,“現在什麼時辰了?可過了?”
“現在倒知道急了?”
歐夜珩背靠著床柱,一床的藕色帳幔,將他曼妙的身軀若隱若現在那人面前。如今竹寒弦卻是當真沒有這些旖旎心思了。
“我不急,大不了趕不上了也就是被長老在無視一千年罷了。”
說是如此說,手腳還是極其麻利的穿好外袍,綁了腰帶。歐夜珩無奈一嘆,披衣起身,為他梳了頭髮,並用一條青色絲帶鬆鬆的綁著,一副慵懶邪魅樣。
竹寒弦回身抱著歐夜珩的細腰,在那張絕美的面容上親了親,低聲道:“你好生歇著吧,明日準保給你帶回個白白胖胖的小子。”
歐夜珩噗呲一笑,想起那包子臉似的安從,心情也輕快起來。
“趕緊去吧。”
竹寒弦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而歐夜珩獨自躺回床上,輾轉反側,如何也睡不著了。
這些年,他早已習慣被那人擁著入睡,如今卻是隻有自己一人,空氣中還殘留著白日裡歡、愛的曖昧氣息。
這床或許是這山谷中,最奢華的一個傢俱了。檀木雕花,極其精緻,也極大。鋪上柔軟的床墊和柔滑的絲綢薄被。當年竹寒弦說,什麼都能簡,就是這床不能簡單了事,翌日便搬回了這張佔據了三分之二房子的大床。
如今睡不著的歐夜珩,卻開始嫌棄它的大了。
竹寒弦用了大半個時辰才來到冥界,紇嵐已經黑著張臉等在那了。但竹寒弦的印象中,總覺得紇嵐從來就是黑著張臉的,所以也不甚在意。
“失敬失敬,來遲了。”
竹寒弦施施然上前,不甚有誠意的致歉著,卻讓紇嵐的那張臉更黑了。
“本王能問問你是因何而來遲了?”
紇嵐耐著性子問道。
“這閨房之事,豈可輕易與外人說。”
瞬間讓紇嵐住口不再問,如今的竹寒弦,真是越來越肆意了,想當初來向他借鬼兵之時,也沒有如今的這般傲氣。
其實今日安從重生,本來也不需要竹寒弦來湊合的,只這讓一妖重生,那是生生的要他將被毀的原身給召喚回來,卻是極耗元神的,若是冥王元神大損,被冥界鬼怪知道,定然會大鬧一番,這冥界就又要混亂了。
所以紇嵐才要竹寒弦前來坐鎮,替他壓住場子。
竹寒弦在一旁,畫了個結界後,便靜靜的看著。
需要準備的祭臺果品等,冥王早就吩咐下去準備好,如今也沒他們其他事,所以黑白無常二人被打發去夜岑宮守著冥妃,不讓那些惡鬼有機會衝撞到他。
只見紇嵐全神貫注手中的權杖舞動,不多時還有猩紅鬼火出現,一個似鼎非鼎的上方,升起一團黑色圓球,也不知是何東四,被猩紅鬼火包裹著,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