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在身邊,但那究竟不是我魅惑會做的事。我魅惑雖能過不擇手段,但骨子裡還是一個有著傲氣的人。
那一場天災,讓整個人界受難,幾乎無寸土完好。我擔心著歐夜珩的安危,直接奔去看跌山,看到他完好如初的那一霎那,我幾乎想要哭出聲。這個男子,不知何時已經悄悄的住進了我的心,讓我對他欲罷不能。
瓏御清帶著人馬要來將歐夜珩帶回天界,那一刻,我終於知道為何我會對歐夜珩有異樣的情感,他就是當年那個點石成花的男孩,那個給我生命的男孩,那個我曾經深深篆刻在心中的男孩。
只眨眼間,年輕的男孩已經長大了,不再帶著年幼時的憨厚機靈,他變得淡漠清冷,與世隔了個距離,讓人無霧裡看花,總走不進他的心裡。
他要帶著受傷的竹寒弦離開,我便盡全力的幫他,一如聞聲趕來,只為了幫他而救竹寒弦一樣的煞題。
嚴格說起來,我與煞題卻是有殺父之仇的,只當年之事隔了這麼久,且如今都是為了同一個男子,我們竟然就這樣攜手作戰了,這個男子,究竟有著怎樣的魔力?
幾經周折,他與竹寒弦分分合合,我在一旁看著,也為他的累而累,想為他擔負些,或者是想將那些累給卸下來,可他卻就這樣擔負著,就算喘不過氣來,也不願放下,這樣的固執,讓我看不見當年那個孩子的影子。
或者時間真能改變一個人,隱忍,清冷,淡漠,待得哪年,真將人給逼急了,或者冷情冷心皆有可能。
我能為他做的最後一件事,也僅僅是助他渡劫,然後轉生,回到那個竹妖的身邊。這是我能最的對方的最大的祝福了。
也或許應了那句話,退一步,你或許能看到屬於你的幸福。然後我邁步追向屬於我的人生,我的幸福,我的愛人。
☆、第九章 冥王怒(完)
{冥王與夜珩君的過往……}
我很小之時,便與夜珩君見過一面,那是一個光彩照人的人,從頭到尾都是白,銀白色的發,月牙白長袍,面板白皙。反觀我,我卻是除了蒼白,便是全身的黑。墨髮黑袍,便連靴子,也是黑的。
他很喜歡白,相反的,我很喜歡黑。
當年第一次見到他之時,我就在想,這個男子,似乎就是上天派來的,與我是處在地對面的人。
第一次見面,我偷偷跑去人界,不小心拘錯了魂,平白讓一個凡人早幾年死了。這次犯錯,恰好剛上夜珩君來尋父皇。據父皇說,他與夜珩君算是老交情,兩人雖不經常往來,卻也是極好的友情。
恰好不巧,那人來的時候,我被父皇罰,在殿中當著其他鬼差的面,舉著萬斤重的鼎,蹲著馬步。我知這冥府的鬼差,自然是不敢嘲笑於我的,但夜珩君不同。
他是上界的天神,他只要一個眼神過來,那眼中的冷意,就讓我感到寒冷,似乎那個人是沒有溫度,沒有感情的存在。
就這樣,他與父皇在大殿上方,說了整整三天的話,而我就這樣,被整整懲罰了三日,期間還要承受他若有若無的眼神。那日開始,我便不喜歡這個人,甚至是帶上了恨意。
他終於離開了,父皇卻唉聲嘆氣,看著我的眼神,都是透著失望的。我不知為何,總有感覺,這事與夜珩君有關。
黑白無常送我會寢殿之時,我將心中的委屈都訴說了一遍,卻是被兩人緊緊的捂住了口,要我不要亂說話,那個人卻是極其厲害的角色,說不定,任何事他都能輕易知道。
口中不說,我心中總會帶著些怒意的。本就是我們冥界之事,為何都要忌諱著那男子?
第二次見到他,卻是父皇壽終之前,他來見父皇最後一面,並將囚籠罩贈予父皇,這明擺著便是要贈予我了。
我不解的看著他,這個囚籠罩,卻是他的寶貝了,當年女媧娘娘傳給他司生機的術法,卻是沒有給他其他的武器,這囚籠罩卻是他大半生的修煉結晶。
父皇說這太貴重,不肯收,但夜珩君堅持要送給他,隨後便走了。那是這麼多年來,我第一次見到他的背影,帶著股哀傷與寂寞。
父皇遣退了旁人,將我留下來,與我說了那個男子與一個叫單靈的精靈族公主的事,而上次來,他便是想要請父皇為他關注一下,是否有這樣一個遊魂到了冥界。而這次來,卻是已經決定放棄了,這囚籠罩,也只是為了表達他的謝意。
父皇嘆氣,只道世間之時多不是能順心的,明明是郎才女貌的一對,卻還是不能得到其他人的支援。
那一刻,我在心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