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個天大的好人了嗎?真是笑話!
若是趙如松心無心愧意,緣何會自盡?
此時,趙家也陸續有人登門臨哀。
不同於明湛對於趙家毫不同情的意態,趙如松之死,忽然之間全天下的人似乎都對趙家的事釋然了。他們甚至覺得,沈拙言用筆刻薄太過,以至逼出人命,甚至有人在朝中要求嚴懲沈拙言之罪。
陸家這一場喪事,也終於辦的浩浩蕩蕩。
趙青怡執意要告,錢永道苦口相勸,“你也算在萬里書院念過幾年書,青怡啊,聽我一句,息事寧人吧。”
“先生不知家父多麼冤枉。”趙青怡淚眼模糊,眼眶憋的通紅,“皇上尚未治趙家之罪,也輪不到他一個小小的舉人藉著筆端搬弄是非!我就不信,這世上就沒有公理了!”
錢永道為了要勸趙青怡,這屋兒裡也沒留別人。見學生執拗若此,錢永道端起半盞殘茶,長長的一聲嘆息,只是一句話,“青怡,你也不小了。皇家報刊是什麼,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
錢永道此話似乎是壓垮趙青怡意志力的最後一根稻草,趙青怡的喉間發出一聲擠壓過的痛苦無比的呻吟,他甚至不能承擔如此巨大的傷痛,單薄的身體如一株被傷痛壓彎的青竹。趙青怡深深的彎了下去,烏黑的發瀑布般撲散而開,流散在雪白的臉頰旁,喉間一甜,忽地一口血吐在了地上。
“青怡,你這是怎麼了?”錢永道的臉上帶著一抹深切的哀傷,急急的起身去扶趙青怡,趙青怡臉上露出一抹潮紅,閉著眼睛,搖一搖頭,“我沒事,先生,一時血不歸心。”
錢永道深刻如同溝壑的皺紋裡溢滿悲傷,眼眶一紅,擁住趙青怡的肩,淚落如雨。
師生二人,抱頭痛哭。
趙家與沈拙言之案件,尚未開審,趙青怡就又去帝都府,撤了案子,悄無聲息的帶著母親一併送父陵回祖籍安葬。
沈拙言亦奉旨進宮。
明湛道,“你以前並不是這樣激烈的人,拙言。”當然,明湛對趙家完全沒有半點兒好感,不然也不會將仁宗皇帝題的匾額要回來。
仁宗皇帝是明湛的祖父,明湛認為自己要回自己家的東西,完全合乎情理。
但是,明湛瞭解沈拙言,沈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