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了。
雲南的氣候不比帝都,四季如春,如今鎮南王府的花園中猶有鮮花盛開,實在是名不虛傳。
鳳景乾是頭一年在雲南慶賀新年,雖然對帝都頗多掛念。不過,兄弟二人久未在一道過年,鳳景乾亦頗多開懷。
酒宴之後,朝臣各歸各家。
如今衛太后遠去帝都,鳳景南命明雅的生母楊妃打理內宅。如今三十的正日子,鳳景南哪兒都未去,拎了罈美酒去了兄長處,與兄長共飲。
鳳景乾嚐了嚐,醇美芳香,餘勁悠長,贊聲“好酒”。
“景南,我還記得你出生時,聽嬤嬤說,在外頭人家兒,若有兒子出生,便在樹下埋上數罈好酒,待兒子日後考中了狀元。取出來痛飲,此酒便名狀元紅。當時,我還專門在我院中的石榴樹下埋了兩罈好酒。”鳳景乾笑道,“你大婚時,我曾將此酒送予你,你可還記得?”
鳳景南點了點頭,又為鳳景乾把盞,將酒添滿,“這就是了。”
鳳景乾微驚,訝然笑了,“你還留著呢?”
“喝了一罈,就剩這一罈了。”鳳景南笑一笑,嘆道,“衛氏如今也算得償所願了。”他並不喜歡衛太后,如同衛太后對他的感情。兩人完全是政治婚姻,但是由於二人超於一般人的理智,這樁婚姻竟然進行的如此完美,實在也是一樁奇事。
“她自來聰明過人的。”鳳景乾笑,當時他們的父親仁宗皇帝幾乎要確定將安悅郡主賜給弟弟為正妃的,結果衛家橫插一槓。
“不過,聰明有聰明的好處。”鳳景乾晃一晃盞中琥珀色的美酒道,“我看明湛的聰明,與衛家人頗多相似之處。”
鳳景南一挑長眉,並不贊同兄長的話,反道,“難道咱們姓鳳的都是傻瓜不成?明湛啊,就是像我。”
這大言不慚一句話,逗的鳳景乾樂了半日。
鳳景南給兄長笑的幾乎要惱羞成怒了,鳳景乾連忙忍了笑,辯白道,“我是說,景南你的聰明自來是用在大方向上的。似明湛這樣頃刻間三個心眼兒,可並不像你。”
“這就是那混帳的小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