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眼角流出淚來,“若是有那一夥子逆賊,傷了他們要如何是好?不行,你們別攔我,我得過去瞧瞧。”
宮人上前跪勸道,“太皇太后,恕奴婢直言,如今慈寧宮裡俱是婦孺,提不得劍拿不得刀,手無縛雞之力。咱們一出去,若遇叛軍,定無活路。依奴婢看,太皇太后儲存己身,方可圖將來。太皇太后細想,太后娘娘執掌宮闈,且小殿下們所住昭陽宮與宣德殿極近。如今宮中有變,太后娘娘定會早一步救下小殿下們。太皇太后放心就是。”
忽遇宮變這等大事,太皇太后還真沒什麼實在主意,被這小宮人一勸,也就心驚肉跳的坐下枯等了。
宣德殿。
閒坐無聊,衛太后與阮鴻飛擺開棋枰,明湛在一旁觀戰,時不時要指點阮鴻飛一回,阮鴻飛不愛搭理明湛這臭棋簍子,明湛只得沒話找話兒,“唉,弄這麼幾個女人就想造反,腦袋不知道怎麼長的。”
阮鴻飛落下一子道,“只不過是把你腦袋割下來,別說女人了,運作得當,一個孩子也能幹了這點兒事兒。”
明湛嬉笑貧嘴,“飛飛,我就是死了,也要化作豔鬼,日日夜夜來糾纏你吶。”
阮鴻飛瞟一眼明湛圓潤的下巴,唇角一勾,也笑了。
慎親王府。
閩靖侯抱著個匣子,興沖沖的跑到中廳,雙手將匣子放到几上,雙眼激動而又興奮的帶上了些許血絲,聲音直顫,“王,王,王叔,你看,你看,這是什麼?”
閩靖侯開啟匣蓋,血汙之氣撲面而來。慎親王皺眉,“只有皇帝的嗎?衛太后呢?”
“有,有這一個就夠了,王叔。”閩靖侯兩眼冒光,“我看,這分明就是陛下的腦袋啊。”
慎親王也不嫌腌臢,仔細瞧過,心底亦開始生疑,與印象中的明湛的確有幾分神似。閩靖侯道,“王叔,衛太后不比皇上,皇上一直病著,神識全無,咱們易得手。太后娘娘身邊兒的宮女極多,咱們的人一直未能近身服侍。不過,能拿到皇帝的腦袋,明日我們只要求給陛下請安,衛太后就得交個人出來。若是交不出,她這個太后還能繼續做嗎?”
閩靖侯道,“王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