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寧也覺得明湛這口氣大的沒了邊兒,原本想斥責付辛慈的話沒說出口,反是勸明湛,“小胖弟弟,這些話,可莫要在外人面前說,以免外頭人誤會。”還以為你真手眼通天呢,還不是仗著杜兄的勢力麼?若是付辛慈如明湛這樣滿嘴跑火車,付寧定要教訓於他的。只是明湛除了愛吹牛,性子爽快,不乏可愛之處。故此,付寧基於對付家兄弟的好感,提點了明湛一句。
明湛不以為意,笑著喚住付辛慈,“慈賢侄,聽付兄說你兵法也十分出眾,來,跟我說說孫子兵法吧。”
付辛慈再如何老練,年紀在那兒擺著呢。再怎麼也不想奉承一位來路不明的內官,只是如今在杜家宅子裡,便道,“兵法貴在活學活用,當年趙括紙上彈兵,何等厲害,結局如何,不必多說了。若是小叔有興致,趕明兒我請小叔去軍營中觀摹觀摹。”
明湛眉開眼笑,“那可好。”
“小叔這樣的身份,介時,我提前知會將軍大人一聲。”付辛慈試探道。
明湛哈哈一笑,忽扇兩下子,“這倒不必了。唉,你們小孩子不知道,做人哪,最重要的就是低調哪低調。沒聽你師傅說麼,自家人知根底也就罷了,萬不能出去瞎顯擺,以免叫人小瞧哦。你這孩子,這般大了,還要人提醒,真叫人不放心哪。”
付辛慈給明湛氣的險些差了氣兒。接下來,付辛慈聽了明湛滿嘴仁義禮智信加為人處事的教導,並將觀看付辛慈練兵的時間定了下來,這才算放過了付辛慈。
至晚間,明湛對阮鴻飛道,“付辛慈並非心機深沉之人,又很識趣。福安侯夫人這時發難顧嶽山,不知有何圖謀呢?”
明湛對於付辛慈的評價,在阮鴻飛看來倒是公允。比起明湛少時就知道裝傻充愣十來年,把鳳景南都糊弄過去,付辛慈不過被明湛充大輩兒的囉嗦了幾回,就不耐煩起來,的確不像什麼城府深厚之人。
至於福安侯夫人麼?阮鴻飛笑笑,“女人永遠比男人更在乎名聲,何況此事並沒有鬧將出來。至於顧嶽山,哼,我看他也不只是因為與福安侯夫人的前事惶恐不安?”
“那是為啥?”明湛追問。
“這誰知道。”阮鴻飛伸個懶腰,解開頸間的扣子,“我又不是神仙。”
明湛上前幫把手兒,一個勁兒的嘀咕,“大夏天的,還這麼長袍大褂的穿著,也不知道裝哪門子騷包兒呢。”打發付辛慈走後,明湛就乾脆俐落的只著短衫與大褲頭兒,涼爽的很。
而且讓明湛得意的是,阮鴻飛這偽君子捏他屁股捏了十幾回,都快捏腫了。明湛都琢磨著什麼時候弄兩件性感的內衣叫阮鴻飛穿給他看,搞點兒情趣生活啥的。
“飛飛,我覺得顧嶽山這事,還沒完呢。”明湛一面YY,一面又道,“或許福安侯夫人只是開個頭兒而已,後面的事與福安侯府並不相干。”
這也是官場中慣用的手段了,雖說是連環計,這一環與一環之間並非出自一家之手,偏又配合的默契十足、天衣無縫,像商量好似的。不知內情者,斷然看出形跡來的。
阮鴻飛就著明湛的手去了外衫,心裡舒坦的緊,摟住明湛的腰道,“這事並不急,只要顧嶽山的尚書位保住片刻,也就夠了。”
明湛嘆道,“顧嶽山用著實在順手。”
阮鴻飛將人抱到腿上擁著,帶略涼意的指尖兒摩挲著明湛的腰,笑道,“顧嶽山如今不肯下臺,也只是為了保命而已。你當他還真奢望能保住尚書之位?”
牆倒眾人推。
顧嶽山這堵牆還沒倒,只是壞了名聲,恐怕覬覦尚書之位的人就得來試試,能不能取而代之呢。
都說帝王無情。
事實上,人們把帝王放在一個天平的位子。
凡事,希冀一個公允。
哪怕用著再順手的人,若是帝王自己都有失偏頗,天下間哪裡再有公正可言。想到顧嶽山,明湛嘆道,“我去的信,也不知母親會怎麼處置。”
阮鴻飛抱著明湛,就有幾分意動,“衛姐姐在帝都,你有什麼好擔心的?早點兒安歇吧。”
“今天該輪到我了。”明湛雙手不老實的拽阮鴻飛的腰帶,兩隻小眼睛裡閃爍著色眯眯的光芒,先撲過去咬了阮鴻飛脖子一口。
阮鴻飛揉捏著明湛的屁股,皺眉,“你輕點兒。”
“小飛飛,小乖乖,你不就喜歡爺在床上的狂野麼……哦呵呵呵……”
結果明湛被人狂野了一夜,第二天險些爬不起來,撅著屁股唉喲了半個時辰,埋怨阮鴻飛不知體貼節制。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