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脾氣,就是真去什麼花街柳巷的,憑他的手面兒,怕是那些花娘都看不中他。”
“可是這次這個女人卻有些不簡單,她說她是南面兒的農家女,可我看她手細白柔軟,絕對是不可能幹過重活兒的。”徐盈玉長眉淡擰,“且我審問了曾靜身邊的小子們,還是這女人主動,花燈節那天撞到了曾靜懷裡去。法子雖拙劣,對會曾靜這樣的呆子倒有用。”
“爹,帝都這麼些有錢有地位的公子們,花燈節那天何其熱鬧,她怎麼別人不撞,單去對曾靜投懷送抱?”徐盈玉思量道,“且為了能進曾家門,不惜在外勾搭男人懷了身孕。”
“我怎麼想都覺得事情裡透著蹊蹺。不與爹爹說一聲,始終不大放心。”
徐盈玉的眼睛望向父親,徐叄微微抿起唇角,沉思不語。
54、更新 。。。
明湛第一次見薛少涼時;驚豔了足有三十秒。
阮鴻飛看明湛跟只呆頭鵝似的蠢樣;就氣不打一處來。找這個的死色胚做情人;阮鴻飛頗覺丟臉。
“飛飛。”明湛捏捏阮鴻飛的掌心;扭頭感嘆,“原本我以為宋遙已是芝蘭玉樹;天下難尋。不想少涼眉目如畫,亦不遜於宋遙。”
薛少涼與阮鴻飛最不愛聽的話;給明湛說出來了。阮鴻飛根本不搭理明湛。薛少涼人生的冷,亦非多言的性子,帶冰渣子的目光瞟了明湛一眼;明湛大樂,若不是礙於身份,恨不能親自招呼小美人兒,連聲道,“坐,坐。在朕這兒不必拘束緊張。”
古代人講究面相,譬如一個帝王,大家就難免好奇,什麼是帝王之相。如黃帝吧,人家生的奇異,碧眼金髮。炎帝呢,也不遜色,紅面赤發。
薛少涼自然也好奇明湛長啥相,先前沒敢抬頭,就聽明湛贊他眉目如畫,心裡氣個飽。他人生的膽子大,就抬頭看一眼,霍,嚇一跳。
這要在大街上見著,薛少涼得以為是哪家的小少爺呢。完全沒想像中的那種身高八尺氣宇軒昂的模樣,像人家薛少涼,年紀雖不大,人家個子高,臉色冷,哪怕俊美過人,大多數人也得覺得人家是少年老成。
像明湛,個子不高,他還圓潤,勝在臉小,面板極佳,剝皮鴨蛋似的,這讓明湛看起來比實際年齡更小。薛少涼心裡琢磨著按皇帝陛下的身高相貌,哪裡像十八的,說十四五歲他也會信。
皇帝陛下不但生的不夠威武,他還以貌取人,說心裡話,薛少涼有些失望。
明湛看到漂亮的人就心生喜歡,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麼。明湛還親切的問,“少涼,你現在住哪兒呢?”
薛少涼答,“草民與宋遙住在一處兒。”
明湛原打算若薛少涼無房,他立碼留人住宮裡,哪想是這個答案,明湛失望之餘又來了興致,“唉喲,你與宋遙還認識?”
“我們是姑表兄弟。”
明湛感嘆,“宋家基因真是一流。”這家專門出美人兒哪。
薛少涼實在不明白“基因”是啥意思,不過“一流”二字還是聽得懂的。
“你父親的事,朕知道。”明湛盤腿坐在榻上,手邊方形榻几上擺了一隻玉磨的大海碗,裡面拼滿各色時令鮮果。桃紅杏黃蘋果綠,五顏六色,十分漂亮。明湛挑了顆李子捏了捏,方道,“朕一直不知該如何與你開口。”
“朕命你到帝都,是不想你現在去為他報仇?”明湛提及正事,早收起嬉笑的臉孔,道,“憑你一人之力,你也報不了這個仇。”
“還有可能把自己的小命兒搭進去。”
“一個人,武功再高,也只是匹夫之勇。”明湛淡淡地,“是很難與一個勢力相抗衡的。”
“朕的意思,你暫且在朕身邊做個侍衛。待日後有機會,朕會派你回淮揚。”
薛少涼問,“日後是什麼時候?”
人長的漂亮,膽子更大。明湛道,“說不好。一切得看時機。”
“做事,時機,耐心,缺一不可。你若是想朕給你一個期限,嗯,五年。”明湛問,“如何?”
“草民遵旨。”
薛少涼退下後,明湛捂著心口對阮鴻飛抽風一樣的感嘆道,“我一看到漂亮的人就心軟,這可怎麼辦?”
阮鴻飛白明湛一眼,回他倆字,“犯賤!”
明湛跟抽了脊椎骨似的趴阮鴻飛肩上,“飛飛,你看薛少涼如何?”
“武功很不錯。”
“很好嗎?”明湛問。
阮鴻飛想了想,“很難得,他這個年紀,武功有這樣的造詣,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