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越聽越好笑,龍衍耀橫他一眼,將他抱得緊緊的:“不許笑,你還沒回答我,問那小王子做什麼?”
勾起他脖子,碧落湊上他耳邊道:“我倒有個辦法來對付太子,正用得著小王子——”
“哦,是什麼?”龍衍耀目光炯炯盯著碧落一臉微笑。
“這個嘛,等有了眉目之後,我再告訴你。”碧落牙齒輕咬他耳輪,感到龍衍耀氣息漸促,不禁一笑——
“你若信得過我,只需讓古師爺挑幾個武藝高強又機靈些的手下給我使喚便成。啊,對了,此事你莫與無雙公子說起才好,我可不想人多走漏了風聲——”
“呵呵,隨便你,我還正想看看你有什麼妙計呢。”龍衍耀被他撩得正自情濃,哪還去細究他的話,撫摩著碧落細膩腰肢,含進他乳尖輕輕舔弄,引得碧落又癢又麻,笑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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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子突然病了!
自那日宮宴之後,小王子便患上怪症,十多天來,一路發著高燒昏迷不醒。一干太醫急得團團亂轉,最終兩度會診,終是發覺小王子並非患病,而是身中奇毒。
這下宮中頓時如炸了馬蜂窩,那皇帝本已氣得跳腳,此刻更是震怒,將服侍小王子的宮人盡數收監,責令刑部嚴查此事,滿朝文武亦人人自危。
正內外亂做一團,這日三更時分,小王子嚥了氣,報訊人急奔各家王室中人。龍衍耀得訊卻也吃了一驚,知皇兄元帝對這幼子愛如珍寶,恐他悲痛過頭,傷了身體,便連夜同傳訊的宮人一齊回宮。
到得宮內,那小王子遺體已有專人收斂了去,元帝哭到兩眼紅腫不堪,皇后早已暈厥,大堆太醫正圍著施救,一片悽雲慘霧。龍衍耀好言勸慰了幾句,終也無話可說。悲慼間,宮人匆匆入內,說是刑部李丞相有密本上奏。
元帝正在氣頭上,哪有心思理他,一迭聲叫宮人轟他出去。那宮人戰戰兢兢道:“回皇上,李大人說與小王子中毒一案有關——”
“還不快宣?”元帝怒衝衝砸了個玉如意,宮人一縮頭,忙引著李丞相晉見。
“這,這……畜生……”啪地扔下奏摺,元帝臉色鐵青,雙手如篩糠似抖得厲害。
龍衍耀一皺眉,拾起奏摺,卻是伺候小王子那班宮人招了供,竟是太子買通宮人暗中投毒。
他鷹眸一沉,望向邊上一臉誠惶誠恐的李丞相:“太子可是小王子的同胞兄長,害他做什麼?李大人,你可要查清楚了,莫輕信小人讒言——”
“微臣不,不敢——”
李丞相滿頭冷汗,垂下首,偷偷抹汗。元帝長長嘆了口氣,一搖手:“耀弟,你不必多疑。朕倒是能猜出幾分那畜生用心。想必是見幼弟得寵,怕朕日後改立太子,他便先下手為強罷……”
“皇兄還是謹慎些好,瑞霆天性敦厚,雖說平素行為有些不檢,但諒也不至於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來——”
龍衍耀目光閃動,仍替太子辯解著,元帝默然半晌,吩咐李丞相即刻著刑部去東宮捉拿太子,龍衍耀見他心情奇差,也就不再多說,自行告退。
出了皇帝寢宮,龍衍耀雙手負背,沿幽暗小路慢慢走著,待到一角僻靜處,他沉聲道:“出來罷。”
“是,皇爺。”
一人低垂著頭,自暗中走出,竟是李丞相。
龍衍耀鋒銳眼光在他身上一轉:“你這次表現不錯啊,養你千日,總算是派上用場了。”
“皇爺過獎了,微臣只是聽古師爺轉告皇爺密旨,依令行事而已,不敢居功。”李丞相神情益發謙卑,他在官場打滾多年,自然知道做主子的最忌手下恃功而驕,絲毫不敢流露得色。
“呵呵,做得好,你先下去罷,小心莫露了破綻。”
揮退李丞相,龍衍耀在夜色中靜立片刻,返身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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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寢室,天色依然未明。龍衍耀掀開紗帳,燭焰搖曳間,碧落側著身子睡得正熟。
他坐在床沿,凝望碧落睡夢中豔麗面容,沒了日間醒時的精靈狡黠,反露出幾分少年人的青稚——
慢慢地,手已無意識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