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2 / 4)

而造成他此刻悲慘現狀的罪魁禍首卻不見了人影,慕容封天探探身旁的位置,還留有餘溫。

莫名的,湧上一股淡淡地失落,慕容封天一拍額頭,傻子,你又不是女人!

然而此刻卻是真的希望他能陪在身邊的,至少不要讓他才放下心中的擔子,卻獨自迎來清晨。

搖了搖頭,把這種失落拋在腦後,慕容封天咬著牙爬起來,今天還有一大堆事等著自己做,沒時間浪費。

穿上衣服,走到桌邊,油燈已經熄滅,被放回到桌上,下面壓著一張白紙,紙上有字,慕容封天把那張紙拿起來,就著清晨的光,細細的看著上面的字,單單十一字,卻叫他認了好一會,眼睛都瞧的疼了,才認出這鬼畫條幅一樣的內容──

‘我去見一位朋友,申時回來。’落款的是盜命的名,陌生的字跡,字寫的歪七扭八,怕是六齡孩童都比他寫的好,能寫出這種字來,一看就是不常捉筆的人。

瞧著這字,慕容封天不僅莞爾,越看越是覺得有趣,想來盜命給人如此沈穩的感覺,這字著實與他不搭調。

心情莫名的變好,慕容封天笑著把紙細細疊好,揣進懷中,推門而出,想要向李嬸討些果腹的東西,昨天、前天都沒怎麼進食,現在他是真的餓了。

剛走進後園,眼睛還沒瞥見膳房的門,到是先被槐樹下小小的身影吸引了去,小藥兒背對著園門,蹲在樹下不知在做什麼,肩膀一顫一顫的,空氣中傳來微微的啜泣。

“小藥兒向你下跪,哭著求你不要攻打賴米……”

慕容封天忽然想起昨夜盜命的話,雖然後來自己是追問了,不過對方一個都沒有回答就是了,想走過去問問小藥兒,但轉念一想又放棄了,小藥兒向來怕自己,話說四句兩對都是不完整的,若是問了定要支支吾吾半天,還不定能說清,若是問他,到不如去問盜命,反正以盜命的本事,定是查的相當清楚了。

慕容封天如此想著,他不知道自己為何能如此篤定盜命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是他就是篤定。

念頭一轉,剛邁出的腳便收了回來,慕容封天悄然走過門廊,進了膳房拿了幾個剛出籠的包子,玉米粥還在鍋裡,慕容封天就在廚房坐了下來,就著鹹菜吃著包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李嬸聊著。

聊的多半是出征之後的事,李嬸愛嘮叨,丈夫和兒子都是死在沙場上的,所以對慕容封天每次出征,自然是少不了一番囑咐,這些年慕容封天已經聽慣了,每每聽到李嬸的叨唸,就會讓他想起來自父親的溫暖。

玉米粥很快被端了上來,慕容封天端起碗來吹了吹,就著碗邊溜著圈吸了一口,心裡頓時感覺暖暖的,雖是及為普通的動作,然而看在李嬸眼中,卻覺得比往常輕快了不少,在圍裙上抹了抹手,李嬸堆起笑,“少爺心情變好了啊!”

慕容封天端著碗,淡淡一笑,“李嬸,你總是瞭解我!”

瞭解……只是瞭解……她是瞭解!

她深知慕容封天有苦,因為他是她看著長大的孩子,從繈褓中,一直到他十歲跟著慕容善去了賴米,走之前明明還是那樣笑著的,然而十六那年回來,整個人卻變了一樣,她看到他一身的傷,滿目的恨,一同回來的,還有慕容善的骨灰盒以及牌位,她不知道他們在賴米的那些年裡發生了什麼,能讓他露出那麼血淋淋的恨意,是什麼能讓一個孩子有如此大的轉變,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但她能感受到這個孩子的苦,就如同他眼中分明的恨一般,讓人心疼!慕容家本是世代文官,她是親眼見著這個纖細的少年受了何等的苦才磨成將軍,一年又一年不要命的出征,彷彿惟有戰爭才能讓他暫時忘了心中的恨……她知道這些,就算她知道這些又能如何?這些年她只能看著,在心裡痛著,少爺的性子讓她說不出也哭不出,夫人和老爺走的都太早,二少爺又年少,而她也只是個幫不上忙的廚娘……

如今──

如今……

應是一切都好了!

……

慕容封天說了這麼淡淡地一句,便不再多言,低下頭吃飯,埋頭的動作有一種拒絕深談的味道,李嬸像是看出來一般,又像是真正沒有什麼話說了一般,飛快的轉身,走到灶臺股弄著鍋裡的粥。

她說不出話,她不知該說什麼,也不知還能說什麼。

似乎是被煙嗆了眼,她眼中有淚。

然而嘴角卻掛著飛揚的笑。

她邊笑,眼角的淚就流出來,用手背摸了去,又湧出來,她皺著眉想把眼淚逼回去,卻發現鼻子酸酸的,無論如何也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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