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冷冰冰的人,冷到讓人想要退避三舍的男人,那視線卻是炙熱的,他知道這道炙熱的視線是為了誰,也知道這視線下蘊含著什麼含義。
可是他卻不能回應,也不可以回應,因為他們根本不可以。
最後,軒子涵男人探究的眼神下還是沒有忍住,於是便用那滿是歉意的雙眸看向了比他高很多的男人說道:
“楠,對不起!我。。。”
“你沒有錯,不需要向我道歉!我只想知道你為何不來聽雨閣?硬要比我用這樣的方式請你來?”
眼前的男人沒有一點責備的語氣,但語氣中卻透著淡淡的憂傷,這樣的男人讓坐在一旁的越公子震驚不已,他從來沒見過這冷酷無情,任何事情都難得關注的男人竟然會露出這樣憂傷的表情,那種淡淡的憂傷讓人心疼不已。
雖然很想繼續看下去,看著這個男人還有什麼讓他驚訝的地方,但是他必須離開,不然明白他就該為今日的行為付出代價了!
“咳咳,那個人我也帶到了,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你們慢慢聊!”
越公子咳嗽了幾聲,用那有些尷尬的語氣說道。
“你早該走了!”
男人卻很無情的打擊著對方,但他沒有看向越公子,雙眸依舊緊鎖著眼前的軒子涵。
男人的刺耳的話讓越公子非常的憤怒,氣得他瞪大了雙眸卻又不敢反駁。
於是便“哼”了一聲以表達自己心裡的不服氣,心底很不悅的說著:過河拆橋!而後便拂袖離去了。
越公子一走,大堂內就剩下他們兩人了,這讓軒子涵更加的緊張了,接下來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感覺到眼前人在不斷的靠近自己,軒子涵緊張的心都要快跳出來了,抓著衣衫的手也佈滿了汗水。
男人幾乎是緊貼著軒子涵的身子,那身高的差距,使得軒子涵微垂的腦袋抵在了男人的胸口。
“為什麼要躲我?難道就因為我的那個提議嗎?”
男人帶著些質問的語氣對著軒子涵說道,讓軒子涵頭低的更低了。
“嗯?”
男人追問著,雙手也在不知不覺中環上了軒子涵的腰間,慢慢的收緊。
知道男人在等待自己的回答,軒子涵像豁出去一般,抬起頭說道:
“你那個提議很荒謬,我怎麼可能答應,而且我已經有愛人了!我們是不可能的!”
軒子涵義正言辭的說道,語氣中沒有任何遲疑,然而心底卻是不忍的,因為這四年來,男人對他的好他看的出。
雖然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可是內心確實火熱的,他知道男人是寂寞的,所以他甘願以朋友的身份待在男人身邊,可是男人對他卻並不是以朋友的身份相處,而是想他以情人的身份待在男人的身邊。
初次見到男人的時候,是自己去聽雨閣也就是絕剎羅旗下一個聽曲的地方,那時男人就突然出現在他的雅間,不待他答應就主動坐在了自己身邊。
那時自己以為真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卻沒想到對方竟然執起他的手用那慣有的冰冷的語氣說道:“沒想到這隻碟被你愛護的很好!”
那時自己才知道,眼前的男人就是那晚對他行兇的可怕男人,一知道對方的身份後,自己便反射性的對男人產生了懼怕的心理,可是一想到這是自己的地盤,整個人又似乎底氣足了不少,對男人的懼怕稍稍的緩和了那麼一點點。
於是他便對男人不理不睬,反正這是他的地盤,男人就算是想要對他怎樣,只要他一個命令,就會有人來就他,所以他根本就不用怕這個男人。
可是男人卻並沒有像那次見面一樣,對他做任何讓他懼怕的事情,連一個越軌的動作都沒有,每次他一到聽雨閣,男人都會準時的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然後和自己聊天聽曲。
一開始自己是任男人一個人自說自話,直到後來自己也不禁被感染了,慢慢的便和男人搭起話來,接觸了一段時間後,對於男人那很可怕的最初印象漸漸的淡化了。
其實男人並不健談,只是偶爾和自己說那麼一兩句而已,有時會針對正在聽的曲點解幾句,有時又會扯到她的頭上聊幾句。
漸漸的,他不在排斥男人了,和男人也漸漸的熟絡了不少。
所以,那時男人要求他喊男人一個單名——楠,他也沒拒絕。
然而,越是熟絡了,男人就越是沒有了最初的老實了,動作也是不歸不拒的,卻又讓他抓不到把柄,讓他又羞又惱,卻又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