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盤旋在‘廢物’兩字之上:“喂,我這樣的廢物回去書裡幹什麼呢?”鐵定死路一條。或者乾脆如電影中跑龍套的那類,出場即意味著退場,唯一的作用是為了凸顯主角的蓋世神功或高大威猛什麼的。
比如我,很可能就是為了凸顯夏會計才華橫溢,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才設計出來的。
耷手,埋首,垂頭髮,忽然無比的沮喪。
那個心中儲存的自由的夢,像風箏,飄的越來越遠。
不是隻有那些武藝高強,功成名就的人才會隱退江湖嗎?我這樣的,不必隱人家也看不見我吧。想到這裡,我算是明白了,為什麼自己可以安然無恙混在這個現實世界近十年而沒被追究,壓根我在這裡也沒混出個人模狗樣來——我就是實實在在徹頭徹尾一個小透明!
世上最悲哀的事莫過於,無論你走到哪裡,都是可有可無,甚至沒人記得曾經見過你。
正獨自悲愴中,樂冶忻偏偏用手指頭戳我,來個雪中送冰:“你們老闆和君子稅回來了。”
我抬起頭,由遠至近的兩個人,一前一後,個個陰沉著臉,就從我面前咫尺之遙的地方瀟灑走過——和樂冶忻招了招手,看都沒看我一眼。
我憤憤:“倆高度近視眼。”
六六六和羅嗦嗦回來了,兩人從進門起就一致向樂冶忻行注目禮,口水都要掉下來。估計要不是身為人類脖子不能360度旋轉,他們會一直看到房門關閉的瞬間。樂冶忻笑笑,輕輕拍拍我肩膀:“其實,你可以站起來,有高度他們自然不能忽略你了。”
好主意,我刷的一下站起來,看見來人又趕緊縮回去——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