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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十年,結婚十年,吳小帥沒有碰那小姐一根頭髮。不是吳小帥有君子風度,而是每當吳小 帥想要和小姐有進一步接觸的時候,那小姐便會止不住的哭泣。
——小姐在為陳少爺守身。
吳爸爸從小就教育吳小帥,有了老婆就不能再碰別的女人,所以吳小帥也從來不外出找女人。
在那個結婚很早的年代,二十六歲的處男真的幾乎可以說是絕種了。
可是吳小帥不悔。
小姐出身好,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工作,吳小帥就在每天工作完之後給小姐做飯洗衣服,伺候的 人家好好的,就盼望著哪天可以用自己的真心打動小姐。
卻沒有想到真的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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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6年的十二月,他們十週年的結婚紀念日,當時文革剛剛結束,這標誌著以後不論是文人或 是資本家都不會再受到迫害——咳,說回來。
1976年十二月,他們十週年的結婚紀念日,倆人喝了點酒,“慶祝”了一番。藉著酒勁,向來 很規矩的吳小帥抱住了那小姐,本以為會被推開,但是沒有想到小姐雖然全身在顫抖,卻仍然 乖乖的呆在吳小帥的懷裡。
這預設般的動作是什麼意思自然是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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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吳小帥的第一次,雖然很激動,但也知道分寸,而且小姐對這種事情並不是很喜歡,一直 皺著眉頭好像是在忍耐。吳小帥於心不忍,終於是草草兩次就偃旗息鼓了。
完事之後他把小姐抱在懷裡,心裡琢磨著:十年了,再怎麼著父親也該消氣了,找個日子帶她 回家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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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醒後小姐卻是失去了蹤影,衣服用品什麼都在,唯獨就是缺了那件被小姐壓在箱底 的婚紗——那還是十年之前做的,當時小姐已經與陳少爺談婚論嫁,小姐想要個西式婚禮,那 婚紗就是陳少爺送給小姐的禮物。自從陳少爺離開,小姐就一直把那婚紗當作寶貝。
吳小帥知道,陳少爺回來了,來接小姐走。
小姐也走了,穿著那承載著夢想的婚紗,走了。
獨留他一個。
昨晚,不過是十年的補償。
十年換一夜,他不知道值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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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帥沒哭,人走了,生活還要接著過。
他轉身開始收拾床鋪。
淡綠色的床單上有他忘情的處男精液,除此之外就只有褶皺與凌亂。
沒有落紅。
沒有落紅。
吳小帥終於沒有忍住,抱著床單哭了起來。
從此,這心,這情,是真的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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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著哭著,門外就有人敲門。
小帥擦擦眼淚,開了門。門外是他們這片的街道主任,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媽。
那大媽平日裡精明的很,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那天愣是沒有看出來小帥哭過。
大媽在那裡猶猶豫豫的磨嘰半天,緩緩開了口:“小吳……你說,你是唐山人?”
小帥點點頭:“是啊,我是唐山人,不過我還沒出生我們家就搬到這邊來了,所以我都沒回去 過唐山,怎麼了?”
“那個……那你家裡人……唐山……”
“家裡人?”小帥想起了十年沒見的父親,慢慢開了口:“我和家裡人好久沒有聯絡了……不 太清楚他們現在怎麼樣……不過他們應該還是住在城東那邊,怎麼了麼?”
“我是說……他們會不會回唐山了?”
吳小帥終於覺得不對頭:“您這話什麼意思?還是您聽到了什麼訊息?”
他的腦子裡漸漸浮現出一個想法,這個想法震的他全身不住的打冷顫。
“嗯……就是吧,你也知道今年7月份唐山的那個地震……剛才……上面通知我……讓我跟你 聯絡一下……這批整理出來的幾個人名單……透過其中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