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又一次證明,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就算這個“老人”只比他大一歲。
唱完歌的第二天開始,吳大爺就開始覺得不舒服,喉嚨癢癢的,吞嚥東西的時候整個氣管都疼 。他當時沒怎麼注意,以為只是唱歌唱得傷了嗓子,養兩天就沒事了,可是沒撐過第三天,難 受的已經是說話都困難了。
陳教授心急火燎的趕了過來,看著吳大爺比劃半天,終於明白吳大爺哪裡出了問題——扁道體 發炎,八成還是那種嚴重的。
吳大爺說話不清楚,但是還是一個勁的搖頭,模糊不清的表達出肯定不是扁道體的問題。
陳教授不理他,掰開他的嘴就往裡看,踅摸著怎麼著肯定也能看到腫成兩個旺仔小饅頭大小的 扁道體,可是找了半天,愣是沒看見扁道體在那兒。= =+
但是即使找不到扁道體也不影響陳教授的判斷,總之這病已經嚴重到要去醫院了。陳教授急急 忙忙的拉著吳大爺又去了醫院。
闊別兩天,他吳漢三又得去醫院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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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讓吳大爺張嘴,拿著手電筒往裡照照,又拿了聽診器聽了聽肺。然後慢條斯理放下聽診器 ,一邊開著藥單一邊說::“上呼吸道感染挺嚴重的了,嗓子也有點腫,好好養養嗓子,多吃 點潤喉利痰的……”
陳教授臉上掛不住了:“那個,醫生,他的扁道體沒有發炎嗎?真的沒有發炎嗎?”這實在是 太丟臉了,最有可能的病居然沒有得,反倒是什麼——上呼吸道感染?
那醫生筆一頓,抬起頭奇怪的看了眼陳教授:“扁道體?哪裡來的扁道體?這位老患者應該是 在年輕的時候就把扁道體摘除了,要不然也不可能讓病毒進入呼吸道啊……還什麼扁道體發炎 ?沒有扁道體怎麼發炎啊?”
吳大爺也在旁邊點頭——他年輕的時候扁道體總是發炎,所以做了手術給摘了,那摘下來的扁 道體他直接就給埋他們家花盆裡了,當養料還算不錯。
陳教授弄了個大紅臉,終於是不說話去一旁待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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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上呼吸道感染有些嚴重,所以醫生就給開了三天的點滴,一天三瓶的打著。
聽到“打點滴”三個字,陳教授蒙了一下。
打點滴,就是所謂的靜脈輸液,英語叫intravenous transfusion,在外國,或是港澳臺地區 ,只有病情嚴重、需要住院或手術過後的人才需要打點滴,而且那點滴主要是吊鹽水或葡萄糖 水,只是一種調養方法,不像是中國大陸直接當作一種醫治手段。
所以在陳教授得知要打點滴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沒救了”。但當他一細想,不就是一個上 呼吸道感染嗎,有可能沒救嗎?而且吳大爺和那醫生都是一臉閒適的樣子,看不出來很嚴重啊 ?
等到後來吳大爺給他解釋打點滴只是讓他的病儘快好下來的方法,陳教授還是不能理解這種“ 治療”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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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大爺示意小護士打左手,那小護士是剛畢業的,沒什麼經驗。她捧起他的手找了半天愣是沒 有找到血管,吳大爺的手不像一般的老年人那樣,筋骨以及血管都很突出,而是肉乎乎的就是 皮肉有些鬆散。小護士紮在左手的一針沒弄好,愣流血了,她嚇得趕忙退針,結果血流的更多 ,吳大爺還沒有說什麼,陳教授倒是心疼的幫他摁著傷口。
第二針扎的是的右手,這回倒是沒弄壞,陳教授盯著小護士把那針扎到靜脈裡,生怕再給吳大 爺弄出血來。上好吊瓶,小護士囑咐了兩句離開了,陳教授就和吳大爺聊起了天。
開的三瓶吊瓶,一瓶小的,兩瓶大的,尤其是第二瓶大的還是中藥。吳大爺年歲大,打吊瓶的 速度更是要比一般的年輕人慢上不少,否則會影響心律過快。
第一瓶小的還沒有什麼事,等到換成第一瓶大吊瓶的時候,吳大爺微微皺起了眉頭。
陳教授趕忙問他怎麼了,吳大爺告訴他這瓶好像有些涼,整個右胳臂裡面都是涼颼颼的。
陳教授心疼不已,吳大爺看他一副擔心的樣子,哈哈笑了起來:“有什麼好擔心的?不過有些 涼罷了,想我年輕的時候,大冬天的時候可都光著膀子……”
——那是在被窩裡光著膀子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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