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調整了姿勢。隨即就感覺紀雲清把臉貼過來,熱乎乎的鼻息直往他臉上噴,沒一會,側臉都帶了溼意。
“睡吧。”似乎是滿意了,發出總結性命令。
李玦道:“真這麼睡?”
紀雲清道:“我抱你也行。”
李玦笑道:“我是說,你不怕明天身上痠痛?”
兩個肩寬腿長的大男人擠這麼一張病床,他還把大部分空間留給了李玦,整個人側著身子幾乎和床沿呈一條線,要不是現在讓李玦抱著,稍微一動就能滾下去。
紀雲清不應,伸手勾住他的腰,安靜下來。
李玦識相閉嘴,將床邊自己的外套揀過來,墊到紀雲清後腦勺和床櫃之間,也合了眼。
他早就乏了,一直撐到紀雲清來,現在已經快到極限,幾乎上下眼皮才捱上,就陷入了睡眠。
11
天不亮就起的床。李玦總算睡著了,晚上紀雲清醒了幾次,都發覺李玦醒著,喘息有點重。知道他疼,紀雲清也睡不好,起床後還頂著兩道黑眼圈。床窄的原因,渾身痠痛。臨走前又在李玦床邊坐了一會,再推門出去,鬧事的家屬已經沒了蹤影,但媒體還沒走乾淨,他在劇組後勤人員的帶領下繞迷宮似的轉了幾個道才走出醫院大門,鑽進出租。
接下來一段時間,紀雲清在外地給新專案纏得焦頭爛額,這家子公司漏洞太多,本來去視察專案,最後成了著手整頓,把幾個拿錢不做事的負責人換了下去。饒是脾氣好,也在會議上發了幾次火,那幾天跨入公司,一幫人看他都像老鼠見了貓,似乎汗毛都是倒數的,笑容背後都透著些許戰戰兢兢,好像他下一刻就會張嘴吃人。
事先沒料到會出這麼多問題,以為一個禮拜就能回去,結果一待就是半個多月。走的時候,公司領導興師動眾地送,他硬是從他們依依不捨的目光離讀出幾分送瘟神的愉悅來。
李玦早就被他安排轉院,一個禮拜前又回了家休養。紀雲清不在,他不願意先搬到他那去,他也不勉強,給他請了特護照顧著。這會剛下飛機就去了李玦那裡,他恰好在樓下曬太陽。把特護支開,紀雲清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