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獵豔,盡情鬼混,與狐朋狗友到處作怪,開心得不得了。家裡的事情他不用管,外面也沒有誰能管住他。
後來,他被方錦年收入風月寶鑑,從此立下規矩,非禮勿視,不許輕舉妄動。
方錦年自己過得像清教徒一樣,也不許他出門,最最反對他去夜店,也不准他飆車,壞了他多少江湖交情。
不管多少年的朋友,只要誰勾他出門玩樂,方錦年沒有二話,立刻翻臉;逼他絕交。
一時之間,他重色輕友的名聲傳遍天下,人緣暴跌,慘遭恥笑,連生日派對都沒人邀請他參加。
更誇張的是,方錦年對他管頭管腳,不許他光著膀子外出游泳,只許他像旱鴨子一樣在公寓水池裡撲騰兩下,意思意思。
方錦年性情保守,如果他扮得太靚,肯定不行。倘若他不修邊幅,穿著散發汗水的衣服出門,方錦年更加難以容忍,警鈴大作,懷疑他要勾引路邊的花花草草。
中世紀的修道院也不過如此了。鄭逸民心酸地想。
除了親熱的時候,方錦年會像被施了魔法一樣特別乖順。其他時間段他們從不合拍。
方錦年苛刻得要命,還動不動就對他大打出手。
為了這麼一個不知情不知趣的男人,他拋棄一大片美色森林,置家族利益如糞土,苦苦受虐那麼久,也不懂為的是什麼。
真是鬼迷心竅!
鄭逸民心中詛咒著,他將車子停在山巔,與黎殳一起站在月亮下面吹晚風。
他們開啟酒瓶,隨意飲酒,一起扮成狼人,對著月亮嚎叫。
叫完之後,他們嘻嘻哈哈地抱著酒瓶,互相嘲笑。
黎殳跟鄭逸民說,他其實剛回本市,學業結束後他在外面遊蕩了很久。他的駭客技術很好,中英文俱佳,兼通經濟,眼下缺錢,需要乾點高風險的勾當,掙幾個錢花花。
黎殳的這種腔調很對鄭逸民的胃口,一門心思追求享樂,壞得理直氣壯。黎殳躺在草地上,春意盎然,問鄭逸民:“你呢?”
鄭逸民想了想,省略被方錦年套牢的慘痛經歷,向他敘述了一下從前的風流賬本,以及從良後的枯燥生活;一直說到他短暫的婚姻宣告結束。
鄭逸民的人生觀和黎殳大致無二,浪得有聲有色,隨意得一塌糊塗。當鄭逸民敘述道,他買個煙都能生出一連串豔遇的時候,黎殳大笑起來。
鄭逸民掏出兩根香菸,遞給黎殳一根,幫他點上,問:“怎麼?很奇怪嗎?”
黎殳彈了彈菸灰,笑道:“難怪我老闆說你不要臉。”
鄭逸民偷偷支起耳朵,問:“他怎麼說的?”
黎殳含著菸捲,摸了一下鄭逸民的腮,調侃道:“他說你仗著幾個小錢,自以為長得帥,男女不拘,見到個兩條腿的就想上,要我小心點。”
果然很像方錦年講出的話。
鄭逸民悻悻地吐出菸圈,把頭撇向一邊。看酒瓶空了,他又拿了一罐啤酒,開啟,遞給黎殳。
黎殳接過去,喝了兩口,繼續和他說笑。
酒過三巡後,他們的身體散發著酒意與灼熱地溫度。黎殳媚態漸生,手指探入他的衣領,問他要不要回去?
都這樣了,還怎麼回去。鄭逸民接受黎殳的調情,轉身壓倒他,動作起來。
黎殳床技很好,一招一式,妖孽橫生。
兩人過完招,鄭逸民喘息了一聲,笑道:“現在你準備怎麼辦?跟我還是跟他?”
黎殳懶洋洋地說:“你開個價,我換個東家。”
鄭逸民挑起眉毛,問:“如果他加價呢?我沒他有錢。”
黎殳一本正經地說:“你可以考慮肉償。”
鄭逸民嗤笑一聲,披上衣服:“我值嗎?”
黎殳也笑了,爬起來,用手撥開鄭逸民頰邊的溼發,戀戀不捨地在他嘴唇上親了一下,評價道:“當然。見了你我才知道,你不是自以為長得帥,你的確帥得要命。”
4、第 4 章
鄭逸民和黎殳初步達成協議,黎殳將計就計,扮演雙面間諜的角色。
交易成立之後,鄭逸民按照他每次交付的情報,按勞付酬。
黎殳行為奔放,做事倒還靠譜,果然倒戈過來,把方錦年的規劃透露過來,幫鄭逸民挽回敗局。
黎殳的多重身份與琢磨不定的性情,讓鄭逸民對他各種拿不定。也正是出於這種原因,鄭逸民覺得這種關係也很刺激。
作為風月場上的老手,鄭逸民對這類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