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即使是法庭都無法否定,清清楚楚寫在遺囑上的事實。你又何苦仰人鼻息,整天被人指來指出,連出入的free都沒有呢?〃
說到這裡,連許洋的眼光都注視在東無可身上。
想起媽媽那份遺書,東無可頓時覺得頭輕腳重,許洋老眼裡充滿的期待竟讓他心驚,而東景生那充滿意欲不名的眼神,更是掃得他心煩。他不應該一個人來的,少了啟人在身邊,他才突然警覺自己是如此脆弱,並沒有想象中的堅強。
早就習慣了被他愛護,被他溢滿無盡愛戀的目光包圍,以致自己遺忘了那層保護了自己許久的外殼。
〃不了。三叔,我覺得大哥繼承東氏也很好,至少他是個有才華的人,不至於讓東氏陷入險境。我還有些急事,恕不奉陪。〃
省卻了平常假惺惺的掩飾,東無可拉椅子站起來,轉身就要離開。
東景生原以為自己和這黃毛小子談談,就能讓他臣服,沒想到東無可竟然對‘繼承人'這三個字無動於衷。難道他不喜歡權利?不可能!世上沒有一個人能拒絕得了權利的誘惑,更何況是東氏這塊肥肉。每年有多少欣欣學子企望能進東氏服務,對他們來說,東氏是個金飯碗,經歷了五十多年的商界浮沉金融風暴,至今依舊屹立不倒。當年買了東氏初期股份的人,現在誰不是大富翁有錢人。東氏這個名字,到哪裡都是金光閃爍,東氏企業,就是商界中不倒的黃金塔。而控制這個黃金塔的人,就等於控制了半了商界!
〃無可,三叔這是為了你好--〃
東無可已經走到門前,兩名保鑣卻絲毫沒有移動的意思。東無可秀眉微微挑起,說:
〃難道三叔打算我不答應的話,就不讓我走出這裡?〃
〃無可,三叔也是為了你好啊。〃東景生裝模作樣地長嘆,〃三叔要救你,幫你離開東啟人的控制,讓你成為名正言順的總裁。
阿明,予岐,無可少爺要到我府上做客,你們還不帶路?〃
許洋沒想到一次好好的‘和談'竟然是有陰謀的劫持!他指著前方,一雙老眼氣得昏花,手直抖,語調都顫起來了。
〃景生老爺,這是犯法的,您不能就這樣帶走少爺。〃萬一東啟人知道了,後果。。。。。。 他無法猜想,但也能預計到那狂飆。
東景生老臉一黑,厲聲說:〃許洋,話不可以亂說。我這是和侄子聚會,難道親戚就不能請親戚回家坐坐嗎?〃
兩位保鑣已經很積極地配合,夾著東無可在中間,就要這樣走出去。
東無可忿怒地低頭尋思如何才能擺脫這些人,身邊的一人似乎察覺了他的意圖,低頭幾乎是貼在他耳邊說:〃老爺有命令,如果少爺打算反抗的話,我們就甘脆把少爺敲昏,抬也要抬回去。〃
可惡!
很不甘心就這樣被帶走!東無可那堪稱計算機天才的腦袋在這種時候竟然想不出什麼好計策。畢竟,打架不是他的專長。
才走了沒兩步,後面就聽見一聲熟悉的呼喚:
〃無可?〃
東無可迅速轉身,微笑對著急步跑過來的醫生說:〃何醫生,沒想到又遇見你了。〃
何昀慶有些不好意地推推眼鏡,其實他關照過給這病房值班的護士小姐,如果有東氏的人來訪,就通知他一聲。本來並沒有期待這麼快又會見到東無可,心裡根本沒準備,匆忙跑來卻在一聲‘無可'後,無話可說。
東無可哪知道他那些靦腆的心思,一心尋思要脫離東景生這老狐狸的控制,無視東景生難看的臉色,一手挽起何昀慶的手,說:〃何醫生來的正好,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問你呢,關於許爺爺的病。。。。。。
你不是說有個什麼方案可以試試嗎?〃
何昀慶聽得一頭霧水,他什麼時候和東無可說過這些?他的病人是東啟人不是嗎?
手已經被東無可拉住往走廊另一端走去,看著東無可笑臉盈盈,心中一點問號全都蒸發了,多日來的心煩更是一掃而空。
東景生看四周的護士開始增多,又有一個醫生罩住東無可,他怎麼敢當眾擄人。
可惡的醫生!
他咬牙切齒地指揮兩名保鑣跟上。那醫生不可能永遠陪著東無可,祇要他們兩人一分開,就見機行事。如果錯失了今天這個機會,以後他們將會接到東啟人更加嚴厲的報復!
東無可拉著醫生邊走邊低聲問:〃你在一樓有沒有辦公室?〃
何昀慶雖然覺得這個問題很奇怪,還是如實照答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