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醒了過來,我是過來給他做個檢查的,”至於多餘的話,例如‘看他立刻就能下地,估計根本不會有事’之類的調侃,看在容成賢也在的份上,謝逸並未說出口。
接下來,就是一系列的常規檢查,舒醒並不排斥別人觸碰他的身體,但具有機械性的身體檢查則不行,被毫不相關的人擺弄身體,這讓舒醒無論是在心理上還是生理上,都有強烈的排斥感,所以他寧可注意飲食、並且以適量的運動保持身體健康,也不願意到醫院配合醫生進行常規的身體檢查,即使真的患有隱疾,他也不想和麵部僵滯的醫生打交道。
即使將良心關在黑屋子裡,也不能說謝逸是個面部表情僵硬的醫生,何況他那天生俊逸立體的五官,即使為了不太出眾而特意戴上了黑色的隱形鏡片,也能迷倒不少女性醫護人員,當然還包括前來看病的女性患者,甚至還出現過女性患者指明,一定要是謝醫生給她看病才行的情況,這讓其他男性醫生,也只有空羨慕的份,酸酸的說些‘這又不是指名牛郎的俱樂部’那類的話,但這些對舒醒而言,則是完全不管用。
從第一次見面起,他們兩個的氣場就沒合拍過,也就是中間橫亙著容成賢這座試圖傳遞友誼的橋樑,才讓他們不至於見面無話可談。
終於做完身體檢查,謝逸很負責的再度扒開舒醒的眼皮,觀察了一下顯示臟腑功能的下眼瞼,從肉眼的角度來觀察,可以基本判定,舒醒已經是個完好無損的健康人,剛開始進入醫院時的骨裂,也在他睡了將近一個月後完全無事,大概是認識到自己是個不速之客,和容成賢說完舒醒的身體狀況,謝逸就離開了病房。
“我可以不做那些檢查專案麼?”看到謝逸離開,舒醒苦著臉和容成賢商量,如果可以的話,不只是那些檢測身體機能的專案,他連醫院裡都不想待,被容成賢佈置成居家模式的病房裡倒還是不錯,但病房門開闔的瞬息,從走廊裡飄散進來的空氣當中,都混有醫院特有的那種消毒水味道,這樣舒醒覺得一陣陣的反胃。
“當然不可以,”擺出不能商量不能不做的表情,容成賢拒絕接受舒醒沒有自覺的想法:“作為病人,你完全沒有立場談條件!”
“真是嚴厲啊。”
從水罐中倒出一杯涼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