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一句,眼神也從不與我交接。直到有一天上海下雪,我貪玩得手指全凍僵了,筆都握不了,戰逸文泡了杯熱茶讓我暖手,可阿非卻不讓。”停頓片刻,溫妤目光望向遠處,嘴角浮出溫柔笑意,“他跪在我身前,雙掌合起,用他的掌心將我的手捂熱,眼神還是不與我交接,只是冷冰冰地說了句‘這樣不會生凍瘡’……還有一次他跟人打架,打得頭破血流渾身是傷,可我至今都不知道,那個人到底說了我什麼——阿非就是這樣的人,因為太喜歡,太在乎,反倒什麼都不說,什麼都想自己扛下。”
方馥濃也笑了。
兩個人走一會兒又聊一會兒,周晨也來了劇場,應該是方馥濃交代他去辦了件事,過來彙報進度。
兩個男人走往一邊,周晨搖頭說,“沒那麼快。上次你是已經看見了人家的原料關單,這回這些成分要化驗清楚沒那麼快。”停了停,皺眉補充說,“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絕不是好東西。”
“絕不是好東西”指的就是滕雲的樣品。滕雲那個勝利者的表情他看得很清楚,會議上的事情不簡單,他特意囑咐戰圓圓留下一隻樣品。剛來覓雅那時候,他滿心就想撈錢走人,方馥濃這個時候開始意識到,戰榕的確有他的老道深邃。
“周晨。”見周晨轉身要走,方馥濃又叫住了他,問,“老宋怎麼樣?”
“宋哥啊?回去就氣倒了,他走南闖北這麼些年,可沒被人點著鼻子瞧不起。”對那日會議上的情形有所耳聞,周晨回過臉來,臉上露出氣急敗壞的表情,“什麼玩意兒?清華大學的教授就了不起了?你不知道那些教授,外表是人,內裡是獸,多少道貌岸然的齷齪事情都幹得出來!”
方馥濃點頭表示同意,又說,“替我跟老宋捎個話。”當時只顧著自己生氣,對於宋東坡在會上受的氣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