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或者時尚品牌進行跨界合作,把你的天賦直接變為真金白銀……你們一直是很好的拍檔——直到兩年前。”方馥濃又是一停,“不得不說托馬斯的公關手段很強,我不一定能做得比他好。”
白人老頭不說話,執拗地昂起下巴。
“兩年前你從紐約搬來了阿姆斯特丹,除了紅燈區裡的娘們比較漂亮,我想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你的精神疾病又復發了。”眼見對方面露異色,張口欲辯,方馥濃補充說,“進門前,我看見了廢紙簍裡有利培酮片的包裝盒,你不用掩飾你的精神問題,反正真正的藝術家大多是精神病患者。”
“和那些奢侈品大牌合作並不比如想象中輕鬆,比如你可以在Dior的高階成衣春夏展上設計大量錐形向上的幾何圖形,但是直接畫上男性生殖器是不被允許的。這讓你又想起了19歲時街頭賣畫的日子,你發現你的創造力再一次枯竭了。”
對一個藝術家而言,沒有什麼比創造力枯竭聽來更像是個侮辱,艾伯斯大怒,枯枝似的手指在顫抖,“你怎麼敢——”
“就像你現在正創作的作品,你說創意來自柯內爾的‘盒子’,可事實上早在82年的時候,你的《波蘭狂想曲》已經取用了這個靈感。一個連自己都抄襲的藝術家,難道不是江郎才盡了嗎——”
這回那枯枝似的手指摸上了油漆桶,艾伯斯一抬手,半桶有餘的紅色油漆當面潑向了對方。
方馥濃反應很快,拿帽子擋開部分,可其餘的油漆還是潑了他一身。
“你本來是個臭不可聞的商人,現在總算沾上了些藝術氣息。”艾伯斯很滿意對方的狼狽樣,說,“我差點就上了你的當。”
他微微笑著站起身,向這氣呼呼的老頭欠身行禮,“我很有誠意,我明天再來拜訪。”
就走了。
又接連去拜訪了幾次,可每一次都以碰一鼻子灰收尾,每一次都讓唐厄笑得幾乎趴下,都不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