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殺就殺好了,隨便你。”他開始一臉情色地啃我的脖子,同時手在解我的衣服。
我咬一咬牙,一個動作下去,便讓所有的動作全部停止了。
寧揚鬆開制住我的雙手,愣愣地看著我。我望著他右胸上流出的血,一時忘了將身子挪開。
愣了幾秒,寧揚伸手捂住刀口,但仍然用一種不可思議地眼神看著我。
“希,你真的刺了我一刀?”這個問題實在有點愚蠢。
我恢復冷靜,從他身下挪開,將水果刀順手放在不遠處的桌子上。
“你不是都已經用手捂著那地方了嗎?”
“你……怎麼會有刀的?”看樣子他不明白我刀從哪裡弄來的。
“是事先放在床頭櫃上的水果刀。”
我走進浴室將手上的血跡洗乾淨,又將身上弄髒的睡衣換了。出來時,寧揚靠著床角蜷坐在地板上。看見我,臉上擠出一點很難看的笑意:“怕把你的床弄髒,所以自動滾下來了。”
我看了一眼已然沾上血跡的床單:“已經弄髒了。”
我用毛巾擦拭著手掌,寧揚從下方仰頭看著我,突然發出一聲短促的笑聲:
“希,你好冷靜,看起來像個職業殺手。”
“多謝誇獎,我只不過成功地阻止了一個色狼的侵犯而已。”
過了幾秒。
“希,你還有一件東西沒處理。”坐在地上的傷患突然變得怪腔怪調。
我沒多想地就問了一句:“什麼東西?”
寧揚朝著不遠處的桌子嚕嚕嘴。桌子上放著那把沾著半截血跡的水果刀。
幾秒鐘過後,我明白過來,他是在譏笑我銷燬罪證。臉上不由得一陣紅一陣白,半晌,我咬著牙衝著地上的人說:“你若真怕毀屍滅跡,就給我滾出去,別要死不活地賴在這裡。”
“你不怕我出去後告你故意傷人罪?”寧揚眯著眼笑扭曲地笑著。
“請便。”
“那可是好幾年以上的刑罰啊。”
我不耐煩地瞥了他一眼:“你怎麼這麼羅嗦!你想怎麼告隨便你,現在給我滾出去。”
“我走不動。”他的語氣聽起來很無奈。
我不再管他,轉到書櫃,從上次沒抽完的那包煙裡抽出一根點上了火。在前廳坐了陣子,不見裡面臥室裡有任何聲音,忍不住走進看看。寧揚依舊靠著床頭坐在地上,頭耷拉著垂下,傷口已讓他自己用脫下的襯衫草草包住,但血還是把淺色布料染了一大片。
“你想死在我這兒嗎?”我冷聲冷氣地問。
聽見聲音,寧揚虛弱地抬起頭看向我:“希,你再不管我,我就要死了。”
“要死就出去死,別賴在我這裡。”
“我死了,你會不會傷心?”我像看怪物似地看著他,覺得他這個人的確是個人才。
“你死我不會傷心,但是我會殉情。”
我語氣很認真的一句話,在幾秒之後,便換來幾聲短促的大笑。
(十一)
“我死了,你會不會傷心?”我像看怪物似地看著他,覺得他這個人的確是個人才。
“你死我不會傷心,但是我會殉情。”
我語氣很認真的一句話,在一秒之後,便換來幾聲短促的大笑。
這大概是我有生以來說的最好笑的一句笑話了。所以,兩秒不到,寧揚這個唯一的聽眾就很給面子地哈哈大笑了,只是笑不到兩聲,他便像只受傷的豹子形態優雅地蜷在地上呻吟起來。
我看著他襯衫上的血汙又擴大了一圈,實在很想把這個大麻煩弄出去,可又擔心他在門口會走不動。我心情煩悶地在臥室走了幾遭,將吸不到一半的煙熄了扔進垃圾簍。
“你到底走不走?”
“希……給我叫醫生來好嗎?”寧揚這次沒抬頭,或者說是他已經沒有抬頭的氣力。
“你們家有專用家庭醫生吧,你自己不會打電話叫嗎?”我對著他幾乎在怒吼。
“要不,你去買點藥品來給我包紮?”似乎我的怒吼對他來說沒有出現過,他用虛弱的聲音再次提議。
我冷笑:“那你等著去死吧。”
看了一下手錶,已經十點半了,我皺著眉將床單換下,床單那頭被寧揚的背壓著,我粗暴地用力一扯,“咚”地一響,寧揚低低地悶哼了一下。
我抱起枕頭準備睡阿曉那邊。
“希。”
在我走出臥室時,寧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