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怎麼還沒回來?”寧揚看了眼客廳的時鍾。以往這時希該回了。
撥通手機,鈴聲正常地叫了一遍,沒人接。寧揚接著按重撥,剛響兩聲邊被掐斷。
寧揚拿上鑰匙便奔出門,心在狂跳,希,我的希,千萬不要出事。奔出半條街了,寧揚突然想到什麼,臉色煞白。姐,要是你敢傷害希一絲毛髮,你不顧姐弟情意,我也無須再顧了。
寧揚壓住心中的恐懼,強行冷靜自己的神經。這時雖還亮,但由於天色陰沈彷彿暴雨將至,所以路上行人已不多了。挑一些僻靜的巷子沿路找尋,那毫無人聲的死寂有如強效催化劑般助長了他心中的恐懼瘋狂地滋長。
就在冷靜快要被懼意侵蝕乾淨時,寧揚聽到了斷斷續續的說話聲,義大利語他聽不懂。彷彿是在爭吵什麼。循聲來到一條極廕庇汙穢的巷子口,眼光一觸到那被壓在地上的人,他血液彷彿要頃刻化作岩漿迸射而出。
他的希被兩個義大利人按在地上,嘴中塞了塊破布,另兩個站著,四個人似乎在激烈地爭論著什麼,遠處還有一人躺在地上。
寧揚旋風般衝至跟前,左臂一勾,右手抓過一人腦袋往牆上猛撞,也不管人是死是活,推了開去,右腿急掃另一人下盤的同時,雙手甩開了那壓制著司希還未及起身的兩個義大利流氓。兩具結實的身體倒了開去,又迅速翻起,朝寧揚撲了過來。
寧揚紅著眼,宛若一隻因被窺覷了唯一寶物而狂怒的獅子,那纏鬥的三人眼中漸漸露出怯意,司希人已從地上爬起,腳步有些晃盪地靠牆站著。
寧揚見了,心內著急:“希,你沒事吧?唔!”分神間已中了對方一拳。
司希急忙道:“我沒事。”
“到巷子外等我一會兒。”話音一落,一聲慘叫,寧揚一腳下去,那結實的身軀滾了幾米遠。餘下的兩人見情勢不對,瞧見同伴的慘樣,便想開溜。
寧揚陰惻惻地說道:“想開溜?恐怕你們連打電話回家買棺材的機會都沒有。”
那兩人被寧揚堵住,兩人一發狠,各從腰間扯下把短而亮的小水果刀,嘴中用義大利語謾罵著再度朝寧揚撲過來。
寧揚嗤笑一聲。側身避過刀鋒,手靈巧快速地向前一搭,捉住那其中一隻捉刀的手腕,用力一錯,刀便掉落在了兩米開外,而人同時也被摔到牆角暈了過去。
寧揚轉身,不禁吸了口涼氣。
那個義大利混蛋竟……
“你找死!”一聲慘呼夾著司希的驚呼聲裡,小巷口的這場惡戰才算落下幃幕。
司希慘白的臉上有些血跡,不是他的。寧揚左手手臂劃了條兩三寸來長的口子。
“你沒事吧?”
“沒事,只是被刀鋒劃了條口。”他剛才見那混蛋朝希撲去,心中驚惶亂了方寸,一時不慎被刀鋒劃傷。
“我幫你先用衣服包一下,免得血流得太多。”
“希,你知道那些渣子是什麼人嗎?”
“大概是附近的一些混混,前幾天在餐館見了我便時不時來騷擾……今天不小心被他們覷著空子,我乘他們大意,先放倒了一個,後來四個人便一擁而上。”司希雙手扯著衣襟寧揚手臂打了個大大的結,聲音裡有些不易察覺的抖動。“你來時,他們大概正討論著要如何處置我,或是爭論誰先上……”
“我不許你這樣說,不許!”寧揚吼著吻住那還在張合的嘴。
而他懷中的身體在漸漸下滑。
寧揚察覺到異樣,霍然放開,驚恐地看著懷中的人臉白若紙。
“希,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差……是不是剛才傷到哪裡了?”
“沒……有……先前他們恨我弄傷了他們同伴,便踹了我幾腳……胃……胃部……有些痛……”
“希、希……你不要嚇我!”
義大利邊境小城的無人街頭,寧揚抱著驟然而倒的人發足狂奔……
一年後
中國.某城
一臨山滂水而建的高階別墅內,響著清脆的風鈴聲。一身著白色休閒服的帥氣英俊男人正拿著一隻香菸頭逗弄著床上的人。
鼻尖不停地被外物侵擾,纏睡在床上的人下意識地用手拍了拍鼻尖,男人笑著收手,片刻又伸出手來逗弄。床上的人被反覆如是的叨擾,不甘願地睜開眼,露出一雙由於睡眠充足而斂著水意的眼睛,酣睡之意仍是不醒。
男人見自己方法終於湊效,低下頭一記深吻。
“小懶貓,想睡到什麼時候啊,不記得我們今天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