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肯定會以為他怎麼了。
付七歲磨磨蹭蹭小家碧玉似的,就是不肯到餐桌前吃飯,白謙叫他,他東看西看的裝沒聽見,白謙的視線越來越疑惑,到最後變成了瞭然,付七歲就知道完了,白謙看出點什麼了。
“你你你,別過來!”付七歲撒腿跑進臥室,從裡面鎖上門!
白謙在外面敲門,敲三下,“小七,開開門,不願意看見我嗎?”付七歲解開面巾,狠狠的吸了一口氣,一上午裹著這塊布,憋壞他了。“願意,不是因為你。”
“願意就開門。”白謙的聲音沒什麼起伏。
付七歲在門內咋舌,白謙說話真藝術,這麼一說,再不開門就是他的錯了,錯也不能開門,關係到他的愛情,決不妥協。
白謙沒再說話,付七歲知道他還在門外,他甚至知道白謙靠著門,神情定是一貫的波瀾不驚,不知道現在會不會因為他不開門有點薄怒。
付七歲也靠在門上,騙自己身後是白謙挺拔的背,充滿安全感,什麼嘴歪了,什麼夜行俠,在白謙面前都要靠邊。
白謙沉默了很久,淡淡的問:“小七,真的不開門?”
“不開。”
外面白謙走開了,付七歲的心提到嗓子眼,白謙走開了,白謙不管他了,他突然覺得心酸,又覺得丟人,他和白謙是什麼關係啊,白謙憑什麼要一再照顧他,他爬到床上把頭埋到枕頭下,隱約又聽到鑰匙的聲響,又幻聽了,他憤憤的想,乾脆自己也去精神病院住幾天算了。
熟悉的腳步聲,接著是白謙熟悉的聲音,“小七,我有鑰匙。”
付七歲豁然抬頭,白謙站在床頭無奈又疼惜的看著他,手裡拿著一串鑰匙,他猛然把頭埋回去,誓死不出來,雙手緊緊扣著床板,白謙更無奈了,把枕頭拿開,摸摸他的頭髮,“小七,讓我看看。”
付七歲搖頭,不能看啊,他的形象毀了。
“小七,剛才我已經看見了。”
付七歲原本抱著萬分之一的期望,他期望白謙沒看見,可是白謙太聰明瞭,永遠知道說什麼最有效,他索性坐起來抬頭讓白謙看,同時緊張的看著白謙的眼睛,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如果白謙嫌棄他了,一定能從眼睛看出來了。
白謙的眼裡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個付七歲,他捧著付七歲的臉,修長的手指稍微帶點涼意,“小七,你中風了。”
“什麼?中風!”
付七歲看過電視劇,裡面演的中風都好不了,連話都說不利索,他現在說話還算正常,可是難保以後就不利索了。
白謙突然笑了,揉揉他的臉,“別自己嚇自己,扎幾天針就沒事了。”
嘴歪了
白謙認識一個開私人診所的醫生,就把付七歲帶過去了,路上給付七歲簡單講了講中風的現象。
中風分為中經絡和中臟腑,付七歲就屬於中經絡,吃點藥扎扎針過幾天就好了,他這才放心,可是頂著這張臉是不能出去見人了,他先給李越打電話請了假,又給老大打電話讓他幫忙請假。
到了診所,白謙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等,並沒有陪著付七歲進去,付七歲已經被白謙看到他嘴歪的樣子,不想連扎針的樣子也被他看見,這太尷尬了,正發愁該怎麼開口的時候,白謙對他鼓勵的笑笑,“我在外面等。”然後拉上門出去了。
付七歲安安靜靜的看著老醫生給他扎針,他想早點好,想到白謙在外面等,他更想早點好,所以一點都不敢打擾醫生。
等醫生扎完針,付七歲拿出隨身的鏡子左看右看,怎麼看都覺得沒什麼變化,他的嘴還歪著,可能歪的幅度小了,但是他看不出來。
白謙靠著牆講電話,看到付七歲出來,他站起來和電話那頭說再見。
“怎麼樣?有沒有好點?”付七歲自己看不出來,就希望白謙能看出來。
“好點了,再來幾天就沒事了。”
付七歲放了點心,白謙說好點了,那就是好點了。
……
付七歲中風以後,白謙幾乎每天都會回來,早上諮詢一結束他就整理記錄入檔,中午再買菜回去做飯,有時候也帶外賣,吃過午飯休息一會兒再帶付七歲去診所,付七歲中風以後就不怎麼出來,學校也一直沒去,光靠老大請假是不行了,他給輔導員打了個電話說明情況,輔導員又給了他三天假。
宿舍三個人對他不來學校的原因有很多猜測,他懶得解釋,解釋就是給他們提供笑料,他沒那麼笨,這件事最敏感的是楊溢,給他打了好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