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咱們也來個《生死時速》。”我笑著。
“去那邊兒坐。”林廣義笑著指著副駕駛區,我趴了過去坐下,我們好像已經許久沒這麼放鬆過。
車啟動了,林廣義放著音樂,我衝他笑了笑便開啟車窗,看著外面被閃到後面的風景,昨天見曾曉的情景又閃出眼前。
他臉色漸漸蒼白,一直低著頭手指沿著咖啡杯邊緣滑著。“最終趙天琦用了一個星期的時間贏了他的賭局。”曾曉停了下,擔心看著我。
“沒關係,你繼續。”我示意著。
“在一起兩個月左右他就膩了,我們就分手了。”曾曉收回眼神。“我問他原因,他就把打賭的事情告訴我了。”
“之後呢。”我喝了口咖啡,忘記加糖了苦得不像話。
“就這樣了。”曾曉依舊不看我,我知道他有些心虛,還在為過去的事情感到難堪。
“曾曉,我想聽實話。然後呢?”我坐直身子盯著他。
“項裡,知道了又怎麼樣,你現在多幸福,比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有人樣多了,起碼不是每天擺出那傻逼似的笑。”曾曉想要站起來,我按住他的手。
“然後呢。”我從未用這麼冷漠的語氣對曾曉說話,我想大概是近墨者黑,我也學會了林廣義陰冷。
“然後他們又打了賭,看我離開趙天琦之後,你會不會和我重新在一起。”曾曉的聲音很小,他躲避開我的眼神。
“你收林廣義的錢了?”我的呼吸開始急促,我希望曾曉可以冷靜的否認,就像他以前那樣的無情。
“項裡。”他沒有直接回答。
“別告訴我趙天琦給你的錢就夠你買房子裝修了,還有你的學費,你的生活費都是從哪來的?別告訴我錢是從你那不知道在哪的爸爸或者你那整天當小三的媽媽給你的!”
“項裡!”曾曉站了起來,我的口不擇言刺傷了他。“林廣義是真在乎你。”他又無力地說著。
“這麼說就是了,你收了他的錢?多少?我他媽的值多少錢?”我將手裡的咖啡杯推到地上,門口早已經注意到這邊的服務員趕緊上前。
“對不起,如果有什麼事情,請到外面解決。”服務生的聲音我根本沒聽進去,只是一直盯著曾曉。
“多少?”
“10萬。〃曾曉像是發出全身力氣般,我沒再多說什麼,只是轉過身,離開了咖啡廳。
“我要在KFC打多少年的工才能掙上10萬,我不像你能碰到真心的人,你也不要我了…”
那時曾曉在我身後大喊的聲音現在回想起來變得那麼遙遠,我轉過頭笑著看向林廣義,他依舊溫柔的向我眨眨眼睛。
風變得大了起來,我看向窗外林廣義將車開到了郊區的江邊,冬天的風還帶著鹹鹹的味道,凍得我縮了縮脖子。
“冷了?”林廣義停下車,車頭對著茫茫大無邊際的湖水。
我點了點頭,關上了窗,他則跑到車後座然後捧著蛋糕,上面還點著蠟燭慢慢走到我面前。我們倆個像小孩子一樣坐在公交車的發動機上,中間放著蛋糕。
“生日快樂。”我已經許久沒有像這樣過生日了,以前曾曉也會記得,但他最多是從外面買一碗拉麵回來,或者早晨在我醒來的時候拿一個生雞蛋放在我手裡。我知道他痛恨廚房,我也知道他每一分錢對於他來說都是精打細算,我從沒在這方面上生他的氣,只要他記得就好,連我自己都會忘記我還如何強求別人記得呢?
眼睛開始的紅,為了掩飾我迅速吹滅了蠟燭,車內瞬間變暗,天已經黑了,暗暗的路燈閃著湖水。
“許什麼願了?”林廣義手沾著奶油輕輕抹在我的嘴上。
“希望世界和平。”隨口亂說了一個,卻換來林廣義的輕笑還有溫情的吻,剛才的奶油在我們的齒間是融化,他有些動情,雙手有些顫著捧著我的臉。
“傻瓜。”順勢將我壓下,輕輕的吻著我的耳朵,我的脖子。
“別…”我推開他,力量不大,林廣義詫異盯著我。
“我想回家了,這裡太冷了。”我笑著湊到他面前輕輕在他唇上吻了下。
“好吧,我負責開車,你負責吃掉這個。”他恢復平時的表情,坐回駕駛座。
“嗯,好吧,不過一會路過藥店你要停一下,我的胃估計會不舒服。”我做出鬼臉,切下一大塊後狠狠咬了一口。
在路邊的藥店,我獨自下車買了胃藥和暈車藥,將暈車藥偷偷放進衣兜裡,我又換回傻呵呵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