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一個乘涼避暑的好去處,若水本來呆了一會兒就打算離開,可是他正要走的時候那個男人就從他的身後摟住了他的腰。
這個男人在這個山洞裡嗎?
若水立刻臉紅了,這畢竟是山野之中,他沒有想到在這樣的山洞裡這個男人竟然突然有了這樣的想法。
那天晚上的時候,若水和沈玉麒一直坐在溪水中的大石頭上,潺潺的水流聲和夜裡蟋蟀的叫聲響在這幽靜的山谷裡,那夜的月光很明亮,淡金色的月華灑在溪水之上,如同是散落一片的碎金一樣,流淌著,美麗得如同是迷幻的夢,在這樣的夜裡,夜風清徐,水流潺潺,天空的明月和那閃耀在星都美。
若水靠在沈玉麒的懷裡看著那流金一樣的溪水和那一輪明月,從認識這個男人的時候他從來沒有想到過還有這樣的一日,也許生命之中總有一些意料不到的悲傷和快樂。
雖然他的心裡仍然記著那個他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可是這一刻他只希望他的公子能在遠處他看不到的地方好好地生活,也許公子早已經忘記了還曾經有這樣一個侍從,他寧願公子已經忘記了他,只要公子他過得好可是別的都不重要了。
在他的夢裡他仍然一次次回到那個開滿了金色菊花的山谷,那山谷裡徐徐的清風,他喜歡秋天的時候那金菊開滿了山谷,喜歡看那個優雅的公子在那山谷裡揮舞著寶劍,喜歡看他對著自己笑,喜歡他吃著自己煮的飯菜那滿意的樣子,可是這些如今對他來說都彷彿很遠很遠,遠得彷彿是隔世的一場夢,他再也無法回去了,從他將自己染濁的那一刻他就沒有資格再貪圖那懷抱的溫暖。
就讓他在這幽靜的山谷中寧靜地渡過他的殘生吧。
……
若水這樣心思單純性格溫和的人挺適合這樣在山林之中的生活,他喜歡幽靜的,簡單的生活,沒有朝廷中的勾心鬥角,沒有武林中的勢力爭奪,只有那雄壯的高山,幽靜的山谷,蔥綠的樹木,潺潺的流水,若影,若離,啞奴他們白天常常去打獵,傍晚的時候回來。沈玉麒大多時候都在山莊裡陪著若水因為若水並不是很喜歡打獵,雖然不算佛教徒,可是他對那些血淋淋的獵殺還是並不喜歡加入,就連縫製獸皮的活也是啞奴在做。
他除了寫詩作畫彈奏曲子練劍再加上偶爾也烹飪一些佳餚美食之外別的都不用做,這幾個人都把他當做寶貝一樣供著,雖然若水常常跟若影若離說他現在也不是天劍宮主了,他們只用當他是好朋友就可以了,若影他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舉止是親近多了,卻仍然當他是他們的主人。不過若水這段時間覺得啞奴有些怪怪的,越是熟悉這個人,就越覺得他不是尋常的人物,雖然在他面前總是一副好僕人的樣子,可是那種氣勢是一般人學不來的,他心裡暗自想著這個男人莫非有什麼輝煌的過去?又是什麼原因才讓他淪落至此?從他那燒燬的面孔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若水還常常懷疑這個人是不是帶著什麼人皮面具。
有一次夜裡的時候他甚至還看到啞奴和沈玉麒在爭執著什麼,啞奴口不能言,只是那樣比劃著,而沈玉麒似乎也因著什麼事情跟他爭執到臉紅脖子粗,若水就覺得奇怪了,啞奴一向脾氣都是頂好的,沈玉麒也是好說話的人,兩個人為什麼事情在爭執?
若水心中突然升起了一個想法,莫非這個啞奴和沈玉麒原本就是認識的?
被抓
那天夜裡若水看到啞奴和沈玉麒在爭執著什麼,啞奴口不能言,只是那樣比劃著,啞奴一向脾氣都是頂好的,沈玉麒也是好說話的人,兩個人為什麼事情在爭執?若水心中突然升起了一個想法,莫非這個啞奴和沈玉麒原本就是認識的?
兩個人正爭吵的時候看到若水離開就停了下來,後來啞奴回了自己的房子,沈玉麒也跟著若水會了屋,若水問起他們剛剛在吵什麼,沈玉麒卻也不肯說,說是答應了啞奴不告訴他的,他怎麼問似乎就是不說,這個男人嘴緊著呢。
那天夜裡若水剛剛沐浴之後才想要睡下的時候,就感覺沈玉麒的胳膊從他的身後環繞在他的腰上,那個男人的頭埋進他的頸項之中嗅著他新浴之後黑髮中的香氣,他覺得懷裡的人真是美極了,不論是他的一顰一笑都讓他迷醉不已,不僅僅是那傾城的容顏,更是那回眸一笑的絕世嫵媚,那芬芳的柔骨,如泉的清澈,如水的溫柔,這個少年有著最絕美出塵的容貌,卻有著最單純如雪的心,每一次看到他沈玉麒就不禁想要將他擁在懷裡憐惜,每一次只要擁著他,沈玉麒都為那柔軟的身體疼愛不已,不捨得放開。
“水兒,我們就在這梧桐山鳥鳴澗裡過一世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