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也只有穆啟在,只得指揮著他拿了藥,自己擦上,等趙華回來再看。
穆啟樂得做些事情,磨蹭著不走。
陶令華有些著急,只好出聲催促:“穆大哥,你回去吧。我自己歇一歇就好。”
穆啟還是不走,只站起身走來走去地看這屋子,挑刺道:“怎麼也沒擺幾盆茉莉?你不是最喜歡茉莉花?”
回來又坐在床邊,打量這超級大木床,是個三層的拔步床,裡面幽深華麗,層層月白色帳幔都被銅帳鉤攏起,若是流蘇紗幔放下,就像個屋中之屋,房中之房,可以想見夜深之時,帳中必是香豔無比。
穆啟盯著這床,眼神幽暗,不知道在想什麼。
陶令華連忙催他:“我沒事了,你走吧。等會來人須不好看。”
穆啟挑了挑眉,英俊的臉上漾出一絲笑意,一邊嘴角微微扯起道:“我是想和你商議一下穆平和五孃的婚事嘛,你不會這麼狠心想阻了人家有情人的好事吧?”
陶令華被他那話堵住,只好容他坐下,卻是滿心疑問,只得問道:“你搬到隔壁來了?”
穆啟點點頭。
“這裡離紫禁城這麼遠,那你上朝不是太不方便?”穆啟不會是為了接近自己才搬來的吧,若是這樣,那純粹是趙家兄弟的心頭之患了。怎麼辦?
穆啟站起身,正色答道:“君子有成人之美,我是為了穆平。總不能讓人家夫妻分離。”說著還挑了下眉。
“……”他們還沒成夫妻呢!陶令華心裡腹誹。作為一個善心之人,當然不會阻止人家的婚姻,但是和穆啟這些年攪成一鍋粥一樣的關係,讓人也無法就這樣任他安排。想了想就道:“穆大哥,這樣好不好,我放五娘出去,反正她也不是我府中的奴僕,是自由人,我再找奶孃就是了。”至於慧兒,離娘之時本就哭了好幾天,好不容易和奶孃熟了,這又要換,受罪的是孩子,想到這裡,心中絲絲作痛,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穆啟果然撇嘴道:“你是不是當爹的?你不心疼你兒子我還心疼呢,對了,我還沒看過那孩子呢,正好帶了點東西,就當做見面禮吧。”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個長命金鎖,看著十分精緻。
陶令華就像看怪物一樣看著穆啟。這人的臉皮已經厚到城牆拐彎都比不上了。
穆啟放下長命鎖,笑如春風地說道:“我也該走了,改日就送穆平過來。”說完就往外走。走到門口正好碰到趙泰,情敵見面,都有些眼紅的意思。趙泰眼神不善地打了聲招呼:“穆大人怎麼進人家內室?手臂的傷可好了?”
穆啟歪了歪嘴道:“承趙兄錯問,早就好了,小弟搬到隔壁來住,來和鄰居打個招呼!告辭!”轉身就走,依舊從梯子上爬過牆去了。
趙泰顧不得進房,急忙跟著走到牆邊,卻見穆啟越牆過去,搬起梯子就砸在牆上,摔了個粉碎。聲音巨響,卻聽見隔壁傳來朗朗笑聲。
趙泰更加生氣,就狠狠踹了一腳牆壁,牆倒沒事,把陶令華支起的絲瓜架子都弄倒了。
趙泰在牆這邊生氣,卻不知道穆啟在牆的另一邊笑容隱去,一拳砸在牆上,雖然無聲,卻是疼入骨髓。穆啟恨恨地看了一眼高高的牆壁,摸了摸自己的拳頭,神色陰沉地轉頭離去。
陶令華聽見響聲,忍著疼痛扶著牆拐出來,喊道:“大哥,算了,進屋來吧。”
趙泰見他扶著牆,大踏步走過來抱住道:“腳怎麼了?”
陶令華只說不小心扭了一下,無大礙,趙泰還是嘮叨著怎麼這麼不小心之類的,抱進屋裡去安頓好了,找藥油給擦,陶令華道:“已經擦了藥的。別的等二哥回來再說吧。
趙泰立刻額頭筋爆,瞪起眼睛問道:“是不是姓穆的給你擦的?他怎麼進來的?為何是從隔壁爬過來的?”一連串問話,醋味十足。
陶令華失笑,只好答道:“他搬到隔壁來了。今天穆平來求親,我正猶豫呢,等你和二哥回來商議。”
“求親?求誰?”趙泰更是雲裡霧裡。
陶令華正要說話,門口傳來說話聲音:“唉,自然是五娘。”
兩人回頭看門口,趙華一邊脫外袍一邊走了進來,聲音裡盡是無奈:“在船上我就發現了,唉,五娘不明真相,我也不好挑明,只得任其發展。”
見陶令華坐在床上吸氣喊痛,連忙洗了手過來看,見不甚重,用手正了正骨頭,又擦了藥油裹上,說是兩天後就能走了。接著討論穆啟的事。
趙泰反駁道:“不行!穆啟必定有陰謀,我不同意,五娘想嫁,我們再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