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宮露面,連探病都不曾。
後宮開始偷偷流傳,皇帝不喜皇後,已經有了廢後的打算……
鳳儀宮內,垂下的湘妃竹簾遮住了火熱的陽光,琉璃荷葉盆中放滿冰塊,幽深的宮室涼爽怡人。
齊蘅之斜靠在鋪了牙席的軟榻上,端麗的臉孔瘦了一圈,染上了病態的枯黃,只有一雙鳳目還閃爍著冷厲的光,像是最後支撐她的一點精芒。
齊王滿面愁容地坐在旁邊,失望地搖頭道:“願指望自己人進宮能幫襯娘娘一把,誰知道會弄成這樣,還連累了娘娘。”
齊蘅之冷冷道:“齊氏族人享福太過,越來越沒腦子。不過……”她眼裡迸出尖銳的恨意,聲音也提高了:“玄若霞那妮子太狡猾,有姓秋的賤人幫襯,麗嬪才著了他們的道兒!”
宮裡的情況,齊王也大致瞭解。辰妃和秋媚音敢和皇後作對,說到底還是因為有皇帝撐腰,相反齊氏的幾個女兒不得皇帝歡心,即使齊蘅之貴為皇後,地位也岌岌可危。
齊行忌瞭解自家女兒性情凜冽、自持甚高,做不出放低身段討好皇帝的事情,可是作為皇帝的女人,若得不到皇帝的信任,如何能夠立足?何況,皇後一直沒有子嗣,也不能服眾。
他忍不住勸女兒道:“娘娘的性子也該和緩些,若和皇上離心,讓皇上遠著娘娘,白教別人鑽空子撿便宜。”
被說到痛處的齊蘅之身體僵硬,眼中的兇光被委屈的淚水淹沒,她哽咽道:“父親當我不懂這個道理?女兒只是不甘心!自從嫁給墨欽,他可有一日當我是他的妻子?成日與男子廝混不說,齊氏對他有用時便加官進爵,無用了就一腳踢開!我們為他出過多少力,如今倒要讓姓玄的壓制!這般薄情男人,叫我如何相敬相愛?”
齊行忌忙不迭地擺手道:“娘娘快別說了!這話可不能隨便講!”
齊蘅之帶淚冷笑道:“父親的膽子變小了。”
齊行忌被她說得面色發青,眼神變了幾變,才嘆道:“臣何嘗願受這種氣?今時不比往日,齊氏久慣安逸,如果真要冒天下之大不韙和皇帝撕破臉,我們也沒有勝算。我不能拿整個家族去冒險!臣知道娘娘心中委屈,但古往今來鳥盡弓藏、兔死狗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