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對毒術造詣深厚的人來了,相信集眾家之長,應該能夠攻破難關。”
我點點頭。
“無雙,明明這不關你的事,這幾天害得你連覺都沒睡……”宮堯之有點難為情。
“你說的什麼話?”我瞪他,“你跟我什麼關係,還跟我客氣什麼?”
“那我們什麼關係?”隨口一說,結果被宮堯之立即反問回來,我語塞了片刻,說:“朋友唄。”
第七十三章
宮堯之笑笑,轉了個話頭,“這幾日真的累著了,去歇息一下吧。”
是有那麼點兒困,我點點頭,問到:“那你呢?”
“我還得再過一會兒。”他說著又走到書桌前又翻看那堆磊得高高的藥書。燭光明亮,照耀著他的白玉般專注的臉龐,我站定了會兒,便還是決定留下來幫著他找書。
“不走?”
“不走。”
我隨口答著他的問話,舉高手中的蠟燭抬頭在架子上尋書。房間又陷入沉靜,只有兩把燭光在偶然的威風中搖搖曳曳。
原本打算再找一會兒就去休息,沒想到兩個人都入了神,結果一不留神天又朦朦亮了。
“天亮了。”宮堯之微微驚訝,轉頭對我略帶著歉意說,“又讓你熬了一夜。”
我笑了,“我自願的,你內疚什麼?”
他也笑了,原本沉寂的書房也不顯得那麼無趣。
天快大亮的時候,兩人稍稍用過早膳,便來到藥房處開始新的一輪為人治療。我只能打打下手,偶爾在藥房裡晃悠著亂竄。雖然收到白眼數枚,可是我充分發揮了我嚇人的本事,硬是把一些欺負小弟子的人給嚇得規規矩矩。
“不準吵!就算痛,也給我憋著!”我站在屋子中央,狠狠地掃視了周圍一圈兒病患。跟著宮堯之混,就更能瞭解他和弟子們有多辛苦,來為人治病解毒,還要受人的無理取鬧和鬼哭狼嚎,也太窩氣了點兒。
宮堯之脾氣好不說,可我就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了。
“唔……”那邊剛剛叫得很大聲兒的傢伙只能乖乖地曲在一邊哼哼。
我滿意地看了他一眼,走出去繼續檢查下一個房間。
就這樣晃悠著轉到了下午,忽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喧譁,我疑惑地走出去一看,就看到一堆奇形怪狀的人來了。說奇形怪狀也失偏頗,主要是大部分人的相貌都非常有性格。一個嘴巴超級大,一笑就露出一排黑黑的牙齒;一個臉上橫著一道駭人的疤痕,眼神也相當兇惡;一個少了一隻耳朵……正常的人也有幾個,大多是白髮蒼蒼的老人。
數了數,大概有八個,此時這八個人似乎在為一件重大的事情爭得面紅耳赤。我耳力還好,聽了幾句就知道他們大致是在爭論一個醫藥上的問題,不過完全不涉及“白尾冰”。我恍然,想來這幾個就是宮堯之請來的一些奇人異人了。
果不其然,不一會兒,正屋裡就走出幾個人,當先一個正是宮堯之。兩撥人在中庭相接,各自或客氣或大牌地打了招呼,便又討論著往正屋走去。
是來解毒的!我精神一振,抬腿便跟過來湊熱鬧去。看他們怎麼個解毒法。
走進屋子,一堆人正爭論得厲害。宮堯之發現我進來了,朝我微微一笑。其他人都盯著最前方右側,那裡正有兩個看起來快進棺材的老頭子在爭論,屋子的中間是一個昏迷不醒的人。我一看,就是那天那名叫茹兒的姑娘的父親。不由環視四周,沒看到那名茹兒姑娘。
剛下了這個定論,忽然從後面匆匆跑進來一個人影,“你們在幹什麼?!”
正是茹兒。此時她非常焦急,一進來就撥開人群跑到中央叫到:“爹,你怎麼了?”
搖了搖,那人沒反應,便氣呼呼地站起來問到:“我爹到底怎麼了?好好的怎麼又昏迷了?”
“我們給他用了麻藥,現在正在看他的情況,以便對症下藥。”一個大夫解釋。少女很生氣,“你們不會解毒,怎麼能隨便用人來試藥呢?”
眾人面面相覷。
忽然一個鬍鬚花白,走幾步路也顫巍巍的人說到:“姑娘放心,有我們在,令尊一會會安然無恙的。”
大概是老人說話,小的總是會聽幾分表示尊敬,茹兒便扁扁嘴不說話了,只是眉目間的焦急和不信任誰都可以看到。
“周大夫說話好大口氣,似乎胸有成竹了?”另一個剛剛在另一個大夫抬槓的黑臉人說話帶刺兒。
周大夫也不惱,平平靜靜地說:“老夫多年在西域和南疆走動,接觸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