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的跌進了蕭衍的臂彎中。
施洛影的身子也晃了一下,就聽蕭衍面帶憂色的開口,“恐怕我們的行蹤已經暴露了。”
由於方才的失誤致使馬車差點翻到,羅煒現在已經不敢一心二用了,他目光盯著前方被月光照射的一片小塊空地,仍是忍不住開口發問,“暴露了行蹤?什麼意思,你是說,拓跋鴻已經知道我們進宮救人的事情了嗎?”
“這個還不好說!”付青虞皺了眉頭,“拓跋鴻那個人高深莫測,城府很深,有時候就連我都摸不透他心裡在想什麼,雖然我已經在他身邊佈置了很多了眼線,但是如今看來,那些人,恐怕已是凶多吉少了。”
他輕輕的搖著頭,眸中露出了深深的內疚和惋惜。
“也許,他一直就是在等我。”蕭衍突然開口,不知是因為傷痛還是心痛,他的臉色難看至極。
付青虞雖然沒有開口說話,但臉上的神情卻呈現出了一種贊同。
“也就是說,拓跋鴻其實早就知道我們今天晚上回來,所以才會故意將寶融一個人留在房中,他不是因為大意,而是要我們自投羅網。”羅煒越說,臉上的憤怒就越濃。
“這個老奸巨猾的狗皇帝,居然跟我們玩起了請君入甕的把戲。只不過他沒有料到,那個房間居然會有一條暗道通向宮外。”
“眼下我們的處境不容樂觀,他們人多勢眾,而且據我對拓跋鴻的瞭解,他絕對會親自領兵,而且軍隊也是宮中的精銳,如果我們硬拼,最後落敗的一定是我們,再加上──”
付青虞說著說著,目光便落在了蕭衍冷峻的臉上。
“我沒事,不要考慮我。”
“我知道一條小路,可以暫時躲避一下。”付青虞說完,便鑽出了馬車,親自駕車。
一道清脆的鞭響後,馬車改變了行進的方向,轉而朝東面駛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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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前方不遠處有個岔路口,該如何走,請皇上明示。”一名穿著盔甲的將士從馬背上跳下,抱拳,恭敬的問。
拓跋鴻望著深黑的夜色,冰冷的臉上,突然扯出了一道詭異的笑容,“哼!居然和朕完這種鬼把戲。”他目空一切的冷笑了兩聲,然後從齒縫中擠出了一個字,“左。”
“是!”那名將士應了一聲,便翻身上馬,領軍朝東面繼續快速行進。
蕭衍,朕早就知道,你會來救那個蕭寶融。只是沒有想到,你居然會拖著一身的傷來,真不知道你是蠢,還是被愛情衝昏了腦袋。不過既然來了,朕就該好好招待招待,讓你們有去──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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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施洛影跳下馬車,然後去扶蕭衍。剛才給他包紮傷口的時候,發現傷口已經開始有暗黃色的膿水流出,施洛影倉促的上了點藥,然後就包紮了起來,這兩天傷口都沒有好好的消過毒,再加上連日來的疲憊,傷口已經感染化膿,眼下危機又迫在眉睫,這可該如何是好。
“這個山洞很隱蔽,我們今晚就先進去躲躲,一切等天亮了再說吧!”付青虞雖這麼說,可是心裡卻直擔心拓跋鴻的軍隊已經朝這裡趕來了,只是他們剛才來這裡之前,穿過了一座亂石陣,從前,他曾經走過很多次,所以才對那裡的地形瞭如指掌,就算拓跋鴻再怎麼精明英明,要想穿過你亂石陣,還是會花些時間的,而他們正好可以藉此,想想接下來應對的辦法。
施洛影和寶融扶著蕭衍走進了山洞,羅煒在洞口守著,而付青虞則去附近撿了一些乾柴火,洞中溼冷,點些火既可以去寒,也可以烤些東西來裹腹。
火堆點燃沒多久,羅煒就拎著一隻兔子走了進來。
不用說,他們今夜得食物便是這隻可憐的兔子了。
等兔肉烤好,已經是一炷香後的事情了。
由於蕭衍有傷在身,不易是葷腥,所以施洛影並沒有給他吃肉,而是將隨身帶著的一個有些發硬的饅頭給了他。
(10鮮幣)洞中情意
蕭衍接過饅頭,攥在手中,遲遲沒有吃,寶融似乎被他傳染了似地,手裡也捏著一個冒著熱氣的兔腿,低著腦袋,可眼角的目光卻時不時的朝蕭衍望去,而後又望了望手中香噴噴的肉,動了動唇,卻沒發出半個音。
唉!施洛影在心裡沈沈的嘆了口氣。他這輩子到底是做了什麼孽,怎麼就遇上這麼對讓人操心的冤家呢!
“你們先在這裡慢慢吃,我出去看看,以防拓跋鴻的軍隊來了,而我們卻渾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