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你這般護著他,我倒是要先殺了他。”來人不僅帶著面具,頭髮還披散下來遮住了半張臉,正是那個領頭的“荊大俠”!
話音未落,他的腳已經踏到了刑峰咽喉之上,碾動腳底慢慢加勁。刑峰手腳無知覺的痙攣掙扎,喉中發出難受痛苦的低微哼聲。
“……峰兒,”萬非城後背靠著山壁,顫著腿站起身來。
那面具男子聽得萬非城的話聲,卻忽的渾身一僵,慢慢把腳從刑峰咽喉處移了開來,蹲□子,撥開他臉上披散開的頭髮仔細打量。
萬非城趁此時機,咬的舌尖出血,藉著痛楚生出一絲力氣,搖搖晃晃的和身撲倒到那面具男子身上,將他壓在身下,一頭狠狠向其頭臉磕去。
“砰”的一聲大響……血順著臉頰旁緊密的面具邊隙間滑了出來,那面具男子卻似是絲毫沒有感覺到痛楚,滿眼盡是癲狂神色,精光四射,話音因為鐵具阻擋顯的尖銳怪異,卻明顯帶著顫抖:“峰兒?!那是我家邢峰!”
萬非城一愣神,隨即被飽含洶湧內力的一掌掃到,身子順著尖銳,凹凸不平的山壁直滑了有數丈遠,才重重跌到地上。
他肩頭抵著地,支著腿勉力站了一下,終還是無力的軟倒到一側,順著嘴角一條濃黑的血線慢慢溢了出來。
“師父!!”
一聲微弱卻嘶聲裂肺的呼喊忽然傳來。毒液被吸出大半,後又遭重力踩壓,刑峰竟是在此時忽然醒轉了過來。誰知道一睜眼便看到對面的山壁上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而師父躺倒在塵土之中,滿背鮮血,不知生死。一時心神懼裂,掙扎著要站起身來。
“峰兒?!……”面具男子蹲□,把住他肩膀。
刑峰不管不顧,身體痠軟站不起身就手腳並用,向萬非城的方向爬去,哪裡還有什麼心思去管旁邊這人怎麼會叫自己的名字。
肩膀被強硬的扳回,按著緊箍到山壁上,那人空出一隻手,慢慢去掉蓋在臉上的面具。一張雖仍青俊,卻佈滿了猙獰刀疤的臉湊近到刑峰面前。
“哈”,幾乎佔據了整個眼簾,遍佈疤痕的臉讓刑峰不由倒抽一口涼氣。
面具男子雙目怔怔的緊盯著刑峰,聲音極其輕柔道:“峰兒,我是二哥啊,你認不出我來了麼?!莫要害怕,我是你二哥啊。”
刑峰一句話也沒聽進去,模模糊糊的推攘他,卻被他狠狠一巴掌打在臉上:“你是被這魔教邪徒收了心神麼?!認賊作父!”一張刀疤臉扭曲起來,更顯恐怖。
“……你不是我二哥,你不是我二哥!我二哥早死了!你殺害了我師父!”
“啪”,臉上又捱了一掌。
那人看著刑峰充血的面龐,卻又好像這兩掌不是他打的,伸過手輕柔撫摸:“峰兒!峰兒!你沒死!你沒死!我也沒死!”一時真情流露,淚流滿面,瘋瘋癲癲的將刑峰緊緊摟了滿懷,使得他一動也不能動。
刑峰看著伏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師父,一行熱淚也順著眼角滑了下來。
☆、第二十四章
“峰兒,我一直以為你死了,卻不料竟是陷在了此處。天可憐見,讓我能夠遇到你!”那人動情的說著,緊摟著刑峰的身子不放。
……全身上下沒有一絲力氣,一動也動不了。但這個懷抱出奇的並沒有讓刑峰感到危險。對方對他明顯毫無防備,身體與他緊緊相貼,溫暖的熱氣都傳了過來。也便是他小時候被家人這樣的抱過了,親熱的,毫無縫隙的。
師父卻是……沒有辦法的……
但是,若是師父也可以抱自己的話,想來是同樣的感覺。
刑峰仔細的去打量臉前的面容。除去那密佈的暗色疤痕,面目輪廓、鼻子、眼睛,似乎都和記憶中的面容對上號了,仍是猶豫著微微推開他:“……二哥?!刑荊?!”
“是啊,你終於是認出我來了。莫要怕,待我除了這魔教奸賊,便帶我們家峰兒回家去。”刑荊極是欣慰的笑了,牽動了臉上的疤痕,顯的更是恐怖。說著便放開了刑峰,起身向萬非城的方向走去。
“你要幹什麼?!”刑峰見他面色不善,慌忙說道:“那是我師父!當初是他救的我啊,不是奸賊!二哥我求你去救他……”他忙著起身,腿腳卻沒有力氣,以至於一跤撲倒在地,情急之下便雙手拉住了刑荊腳腕不放。
“你可知道,當初便都是魔教這窩奸賊!害了我們全家!”
——如同一聲驚雷般在耳邊炸響。刑峰仰起頭看著他,一臉的不可置信:“不可能!”
“當初我們的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