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都變得微妙起來,子陽雲傲又羞又惱,滿臉通紅。
“死瘋子!你胡說什麼?”
“你若不是看上他了,又怎會和我吵鬧,又怎會用身子替他擋劍?”
“死瘋子!胡說八道!”
死笨蛋!死瘋子!他為什麼要用身子為沈滄海擋劍?當然是因為知道厲天邪絕不會傷他!但是他不屑辯解,說道:“死
瘋子!我懶得理你!”
用力跺一跺腳,便不再理他。
“不準!”厲天邪左腿一跨,已擋在前路。
子陽雲傲眉頭一挑,冷冷地說:“我是帶著他從師父面前逃走的,師父說過要把我的頭扭下來,如果你想我死就把我們
拒堵門外吧!”
說完後,他瞅著厲天邪氣得幾乎完全扭曲的五官,得意洋洋地笑了半晌,才抱著沈滄海走進莊裡去。
這次,厲天邪再也沒有阻撓,唯臉上神色猙獰得令人膽顫。
“教主……”夏飄萍硬著頭皮上前,一句話未及吐出,厲天邪忽然狠狠地把劍一丟,不吭一聲地跟在子陽雲傲身後,也
走進莊裡去了。
此莊雖說是天魔教的第十八分壇,但莊內的間隔擺設表面上卻與普通莊院沒多大分別,但傢俱擺設都很新淨,似乎才剛
翻新過,建莊用的木材看得出都是上好的,整個莊院內飄散著濃濃的木香味,令人心曠神怡。
子陽雲傲按著自己心意,在近水榭的地方挑了一套廂房,也不管原先的主人是誰,就這樣帶著沈滄海走了進去。
使喚丫環為沈滄海上藥,侍候自己沐浴,洗去滿臉疲色,再換上一套又白又軟的新衣,在銅鏡前長身而立,照出來的又
是一副混世翩翩的風流公子模樣了。
子陽雲傲滿意地拂一拂袖子,眼眸環視,朝房中的幾名丫環投去一抹多情的眼波。
丫環們無不臉紅耳赤,子陽雲傲得意地笑了笑,藉此討了她們身上幾件小物件,便把她們全都送出房間去。
關緊門窗,把從丫環手腕拿下來的幾顆銀鈴鐺串到絲線上後,子陽雲傲拿著絲線,繞著房內的幾扇窗子纏繞幾圈,忙得
不可開交之際,一把聲音忽然從後響起。
“為什麼要救我?”
嗓子清脆如珠落玉盤,子陽雲傲一怔,半晌後,才發覺出聲的竟然是整整一夜也沒有說過半句話的沈滄海。
他立刻頓下手,回頭,用驚奇的眼神看著倚坐在床頭的沈滄海。
“我還以為你是個啞巴。”
沈滄海再次張唇,問的還是同一問題。
“為什麼要救我?”
“不為什麼。”子陽雲傲聳聳肩頭。
輕輕抬一抬眼簾,沈滄海仔細地打量起眼前這個俊美英挺,眉目飛揚的年輕人。“你喜歡男人?”
子陽雲傲第一個反應就是否認。
“我才不……”話才說了一半,瞧著沈滄海那雙滄桑的眼眸時便說不下去了。頓一頓後,他改為說:“我的確和男人在
一起,但不代表我對你有什麼非份之想,你不必把厲瘋子的瘋話當真。”
“厲瘋子?……”沈滄海沉吟半晌後,微微一笑。“你和小天邪的感情很好。”
梨渦淺笑,蒼白的臉孔瞬間添上光彩,子陽雲傲怔怔地看著他,半晌後,才把目光移開,繼續動手把絲線纏上窗框。
“雖然剛才罷手了,但是依厲瘋子的性格一定會想盡辦法殺你。還好我先把秋愁雨支開了,他們暫時不會用毒,秋愁雨
要由白馬寺回來至少要一天,那時候你身上的軟骨丸藥性應該已經退去,到時一走了之,就不必再怕他們。”
沈滄海搖搖頭。
“他們根本沒有餵我食軟骨丸。”
子陽雲傲一怔,頃刻間,竟不明白他意思。
“我的功夫早就被廢了,在很多年前……”沈滄海的聲音淡淡的,沒有任何起伏,彷彿只是在陳述一個與他無關的事實
,但子陽雲傲卻能聽出其中的寂寥落寞。
“怎麼可能?”他不敢置信地走到床邊,握起沈滄海的右手,正要一試他的內力,眼角流轉之間,卻正好瞧見瘦削的手
腕上一道淺淺的幾乎已經看不見的舊刀痕,向左手看去,亦如是。
沈滄海輕輕地把手收回來,拉好衣袖。
子陽雲傲終於明白為什麼卓不凡能把沈滄海擒下來,又為什麼不告訴他是如何把沈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