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的思念已無法用世俗的倫理所禁錮時,便毫不猶豫地用了近一年的時間精心策劃了這場看似鬧劇的招親。
“終於得到他了……”
用手輕輕地把沾到惠清臉上飛絮拂開,顏怡玉懷念似的把自己的唇貼向了他的。起初只是輕柔地在那片溫暖的唇上輾轉著,後來力道逐漸加強,變換了角度讓那個仍在暈睡中的人不得不張開嘴吸氣的時候,趁隙把舌滑入了他的口中,貪婪地與他的舌尖糾纏嬉戲,久久不願放開……
惠清就是在一陣前仆後繼,讓人呼吸艱難的吻中醒過來的,有些迷茫地睜大了眼睛,首先映人眼簾的是頂上刺繡精美的大紅幔帳,幔帳外頭是一律糊上了紅紙、結著紅綢的桌、椅、幾、案,一雙龍風花燭正在供桌上垂淚,牆上刺目的大紅雙磨點綴出了一派喜慶的氣氛。而在這紅通通的世界裡,比那一片錦繡繁花更為醒目的,是一雙彎月般盈著笑意的眼睛。
“你醒了?”
看著他睜得大大的眼睛,尚未吻得盡興的顏怡玉揚起的嘴角帶著一抹未饜足的微笑。
“思。”
“那我們繼續……”
輕喃的話語,最後一字的尾音消失在又已黏合在一起的四片唇中。
“唔……”
三秒鐘後,勉強從讓人頭腦發暈的熱吻中反應過來的惠清大驚失色地想推開那覆在自己身上的人——從那熟悉感覺中,他終於回想起眼前這個俊逸非凡的男人姓甚名誰了!
除了十年前那個總是黏著自己不放,某天還害自己受不了地去查佛法清規以求逃離他魔掌的小煞星外,還有誰會對一個男人、還是個光頭和尚用這種痴迷又愛戀的眼神啊!
“顏、恰、玉!”
那渾小於!一見面就暗算他,還乘人不備的時候大吃自己的幹豆腐:一把推開那個仍吻得纏綿悱惻、如火如茶的顏怡玉,惠清直像被火燒了屁股似地跳了起來,牽動了額頭上的腫處又覺得一陣暈眩,顏怡玉趕緊扶住了他,一邊半跪到床沿噘起了嘴幫他吹著,一邊念念有辭地叨叨道。
“親親乖乖,痛痛飛走了……”
“你居然敢用鐵球暗算我!”
痛定思痛,回想起下午的意外事故,憤怒的惠清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指控道。
“那是繡球!十一呃,雖然為了加強命中率往裡面裹了鉛——很委屈地糾正著惠清的話,顏怡玉有些心虛地看著惠清頭上腫起的包包,趕緊更賣力地幫他吹揉著。
“我才不管你用的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