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清風蕭蕭,競惹寂寥。當年的豪情,如今是否只剩了一襟晚照?
“思……啊……”
“不許叫!”
“好痛……啊……”
“那裡再開啟一點!”
“啊……我不行了……”
“你很沒用耶!”
氣惱地丟下床上的顏怡玉,實在是受不了他這種誇張的“浪叫”,惠清放下手中的藥酒,逕自跑到一邊去洗手。
“人家還是好痛喔,親親,再幫人家揉一揉嘛!”
好不可憐地牽著惠清衣服的後襬,在床上足足躺了半個月的顏怡玉哀求著憐惜的一瞥——雖然在少林寺沒挨足三掌,可是那兩掌的滋味也不是好受的,右胸上深深地嵌著一個硃紅掌印至今未消,讓他空有色心而不敢有色膽。
“少羅嗦!”
前不久才領教過他所謂揉一揉的惡果,他明明揉的是他胸部中掌的地方,可是他很舒服地腫起來的卻是離胸部風馬牛不相及的……“那個”!讓他又羞又氣得恨不得能把這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小色狼再揍個十天半月下不了床。
“以前人家受一點點的輕傷親親都會幫吹吹揉揉的……”
不死心的色狼搬出了八百年前早巳積塵的往事。
“如果你今年還是隻有八歲的話!”
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照顏怡玉說的避嫌而換上了儒衫的惠清站得更遠。
“清,下山的時候,你師傅跟你說了什麼啊?”
兩隻眼睛咕碌碌直轉,閒得全身骨頭都在發癢的顏怡玉斜斜地依在軟楊上沒話找話,以一副“二叔六公”的嘴臉打聽自己在昏睡中錯過的重要訊息。
“他說叫我陪你去找你爺爺,還有……以後對你好一點。”
雖然不想讓他知道後半句話,可是出家人不打誑語,阿彌陀佛……呃,雖然目前自己是暫時還俗了,可新的身份還是有點適應不過來。
“可是現在親親好凶……”
嘿嘿嘿,這麼老實?真是忍不住想讓人好好的……欺負一下啊!
嘟著嘴、泫然欲泣狀的顏怡玉暗中努力地蓄集眼淚。
“你又想怎麼樣?”
他怎麼老跟小時候一樣愛哭啊,頭痛地看著他臉上漸有山雨欲來的趨勢,趕緊投降的惠清無可奈何地走回到他的身邊——不然還能怎麼樣?他現在還是個傷患,總不能真的再打他一頓吧。
“我知道了,揉一揉是吧?這次不許你再胡思亂想!老老實實的躺著。”
“思!”
馬上張開四肢在床上躺好,感覺著那雙手輕柔地抖開了他的衣服,慢慢地在疼痛處揉動著,彎著兩隻眼睛的顏怡玉笑眯眯地品味著這差點是用自己性命才換來的幸福。
佛說:前世五百次回眸,才換來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過。
他想是已在前世回眸幹轉,才能換得此刻對他如此近距離的凝視。
雖然現在那個人還不太明白,也沒有接受他的情意,但有什麼關係呢?他有的是時間讓他明白世上最美好的情感就是兩情相悅的真情——也許用一輩子。
“師傅怎麼會打傷你?”
皺了皺眉,看著那幾可致命的一掌,惠清欲言又止良久,終於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心裡的疑惑。師傅如此高深的修為,等閒不輕易將喜怒形於色,這樣的高儈難道也會像自己一樣,被這可恨又可氣的小鬼逗發了真火:“他想看看我的心……”
吐吐舌頭,做了個鬼臉,半真半假地把話帶過的顏怡玉根本不想讓他知道事情的真相——愛一個人,就是要讓他幸福不是嗎?其他種種苦處;他一人獨嘗也就夠了,這件事情,不讓他知道更好。
“又在胡說了!”
覺得顏怡玉明顯有避重就輕的嫌疑,咬牙瞪大了眼睛的惠清一個不留神,手下一按,幾乎沒害得顏怡玉當場淌下英雄淚。
“謀殺親夫啊……”
頻頻地倒抽著冷氣,看到惠清一臉擔心後,趕緊強笑開口的顏怡玉又開始了不正經的調侃,成功地轉移了他心裡的內疚。
“你……痛死了最好!”
最聽不得這種話的惠清手一揚,終究還是不敢打下,只狠狠地啐了他一口轉身就走,卻被好不容易掙扎著坐起來的顏怡玉緊緊摟住。
“放開……”
並不是沒有力氣掙開他的手,只是顧忌自己在亂動間會不會又碰到他的傷,雖然他總是不肯老實地說半句真話,可是傷他見得多了,痛倒是不會假,半個月前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