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惠帝又重新端起了藥碗將湯藥緩緩飲下,把湯藥喝得一滴不剩,才又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回稟陛下,是八王爺這幾日一直沒有歸府,派人在京中尋找不果,後來才在京郊樹林裡發現受驚脫力倒在一旁的馬匹,和那時已經氣絕身亡的八王爺。”許九清楚地說著一切,然後便等待著皇上的問話。
“墜馬?你確定是這樣嗎?”明惠帝聽到這個訊息後並沒有太多的驚訝,用與往常別無二致的口氣問道。
“奴才派人打探的訊息是八王爺兩日前在王府中發了一通脾氣之後出了王府,後來出了城門,在京郊附近的酒館喝些酒之後便再也沒有有人看到過八王爺,之後便是……”
“你是說他是酗酒後墜馬身亡嗎?”
“奴才現在不敢妄下決斷,京郊外以往並無多少行人看見八王爺,只是就現有的一切來看酗酒墜馬的可能性極大。”許九將自己的推斷說了出來。
“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許九有些擔心地看了一眼皇帝才慢慢退下。
而在許九離去不久,明惠帝又開始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
53
霍香閣中安媚兒正坐在梳妝檯前畫著淡淡的素裝,當看到在銅鏡之中悄無聲息地出現一人時,連忙起身向那人行禮道:“二王爺。”
“不必多禮,”明世玄來到安媚兒面前有些輕佻地挑起她的下顎,“嗯,不錯,縱然你現在不見外客,這樣的素裝若是讓人看到了少不得別人會說你重情重義。”放下了安媚兒的下顎,明世玄在房內隨意地坐了下來。
安媚兒不知這話是褒是貶也不敢擅自接言,只是安靜地束立在一旁,只聽明世玄說道:“八王爺的事兒你也知道了,雖說現在你是鬆了一口氣,但是時日久了,少不得又有人會來招惹你,這,你可要有準備才是。”
“王爺多慮了,奴家本來乾的就是這些,對於那些客人們奴家還是能夠應付,而且……這樣也還可以給王爺效力,今後奴家懂得分寸,請王爺放心。”安媚兒將自己的態度表明了出來。
“好,既然你能如此說,那本王也就真的放心了。”明世玄說完後便要起身離開。
安媚兒送至門口,再轉回身來時,看到銅鏡中的自己,慢慢地笑著明媚動人。
這幾日明世雲除了去往皇宮看望正在病中的劉貴妃之外,基本上也是正在閉門不出之中,明世翼身亡的訊息畢竟隱瞞不了多久,皇宮中很快便以他暴病身亡來掩飾開始進行大葬,雖然一切都是按照他王爺身份的體制來操辦葬禮,但是卻進行的太過匆忙,而由於劉貴妃正在病中,五皇子素來體弱,十六皇子又年歲尚小,這葬禮的一切事宜便落到了明世雲的身上,而有皇宮與內府的幫襯,這葬禮上倒也沒有出什麼亂子,而明世雲也在這個時候進入了人們的視線,人們又開始注意到了這個素來默默無聞的七王爺,由於明世翼的身亡而引出的各種香豔與陰暗的流言也隨著他的下葬而漸漸被人們遺忘,但是這在有心人的眼中卻不會那麼容易地消失。
“七王爺,您來了。”女官迎了出去,恭敬地行禮,隨後領著明世雲往抱病中的劉貴妃那裡行去,來到裡間,女官先稟道:“娘娘,七王爺來看您了。”
正在半躺著養神的劉貴妃聽後溫言說道:“來了,給七王爺看座吧。”女官請明世雲坐到了劉貴妃榻前。
明世雲行了一禮後坐下,問道:“母妃可還好些了?”
“還有什麼好不好的,不過就是那樣罷了,這次翼兒的葬禮真是辛苦你了,總是這幅樣子,老五與十六又幫不上什麼忙,全都是你一人在外面撐著,也真是難為你了。”
“母妃您這是說的哪裡話,現下您養好身體要緊,兒臣就是再忙碌些也是值得的。”明世雲起身為劉貴妃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後才又坐下。
劉貴妃見狀笑了一笑後,說道:“上次與你說的那件事,你到如今考慮的怎麼樣了?”
“母妃,”明世雲想了想之後說道:“除去我之外還有五皇兄與十六皇弟,而我素來能力平庸,再者還有劉家……”
“劉家的事情你不用操心,”劉貴妃打斷道:“老五身子不好,性子太弱,十六年紀太小,現在是什麼狀況不用母妃說你也明白吧,老七,難道你就沒有那問鼎大寶之心嗎?”劉貴妃說到最後已經撐起身子望向明世雲認真地說道。
“母妃!”明世雲聽後馬上下跪在地上不敢抬頭,口中不斷說道:“兒臣不敢。”
“你起來吧,”劉貴妃臉上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