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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不能去啊!”馬總管哀聲求道。
明世雲見到馬總管還是如此,便再也壓抑不住心中那暴怒的情緒,直接一腳把馬總管踢倒,這一腳太過用力,使得馬總管險些暈厥過去,但好歹他還記得現在何為首要,仍是爬在明世雲的腳邊,抱著明世雲的雙腳說道:“皇上,您這是想把柳大人給生生逼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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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馬總管的聲音太過淒厲,明世雲渾身的力道頓時鬆懈下來,望著那扇緊閉的殿門就再也沒有力氣往前邁上一步,良久,馬總管才聽聞道,“放開朕,朕現在不會去找他了……”
當馬總管從這場驚嚇中擺脫出來時,明世雲的神情也已平靜了許多,並坐在御案之後了,馬總管則在他的跟前束立無語,同時也小心翼翼地注意著明世雲的神情,若不是擔心再起波瀾,馬總管此刻恨不得再把御醫都叫來把這位皇帝從頭到腳查個通透,看到明世雲坐在那裡雙目無神,馬總管就是不通醫理,此刻也曉得皇帝心傷頗重,素來能言善辯的他如今卻也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就在馬總管心中焦慮之際,明世雲卻突然開口,反倒是把馬總管嚇了一跳。
“明日……明日讓宮中御醫去京城中各老臣府上診治,讓言希他……明日也休沐吧。”
“是,奴才領旨。”馬總管此刻竟有些心酸不已。
這一夜,馬總管看著皇帝在御書房內無眠到天亮,他在第二日提心吊膽地服侍著皇帝上朝,本以為接下來還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可是事實卻出乎他的預料,以後的幾日真是可以用風平浪靜來形容,
除了在聽到柳言希因身體不適而在府中休養幾日後明世雲的臉色有陣難看之外,餘下的還真是沒有什麼大事發生,只是……這樣的平靜卻讓馬總管越發心悸。
御醫所診斷的並沒有錯,柳言希的確是病了,如果按御醫所說的那便是思慮過甚所致,需安心靜養為佳,於是,柳言希難得聽了一回醫囑,看似老老實實地呆在了柳府,許是他隱瞞地太過完美,竟然沒有人發現什麼不對,柳言希除了神色蒼白一些,其餘一切作息一如往常,而這一切,也終於在一封書信的到來後有了變化。
柳言希看著那封書信,縱使心中早有預感,但他仍是不願拆開那封書信,只是最終還是心中那股莫名的渴望戰勝了猶疑不定,慢慢地展開了書信,在看到上面的寥寥數語後,柳言希又終化為一聲苦笑。
而在接到這封書信的第四日柳言希藉口出府散心獨自一人來到了京城中那座僻靜的小院,還是那位老者為他開的門,當柳言希一人進入那間臥房後看著那張往日他們在其上不知纏綿了多少回的床榻,輕輕地坐在榻邊出起神來,就這樣,在這間一直沒有人進來打擾的臥房中,柳言希一直從早上坐到了傍晚,直到臥房中再次有人進入……
柳言希聽到了向這裡而來的腳步聲,只是不知為何他連抬頭看上一眼的勇氣都已消失,他怕,他怕……若不是那人,又該如何……,柳言希垂下眼眸,緩緩地閉上眼睛,等待著那一刻的到來……
“言希……”髮絲被人輕柔地撫摸,讓柳言希的心竟在這一刻變得柔軟起來,柔軟到竟然想哭……,柳言希緩緩地抬起頭來看著那張熟悉的面容,良久彷彿才尋回了自己的聲音,“今日……叫我來這裡……”
“想要見你。”明世雲一直站在柳言希的身旁,那專注的目光彷彿要把柳言希整個人都刻在心上。
那樣的目光似乎讓柳言希承受不了,為自己在心裡做足了準備,他才毅然決然地開口道:“我們……斷了吧。”
痛!這是柳言希的第一個感覺,那本該輕撫髮絲的手在柳言希說出那話一瞬間不由用力了幾分,讓柳言希皺了皺眉。
察覺到自己的失態,明世雲將手收了回去,此刻夕陽漸漸落下,整間臥房中也變得暗淡起來,兩人之間誰也沒有再開口說話,直至黑夜的降臨……
“為什麼……你還是選擇了她?”明世雲像是自言自語般道:“從一開始你就如此,在我們之間你總是會首先考慮到她,就因為她是你的血親嗎?原本以為、原本以為……這一次你不會放棄的,沒有想到一關係到她,那麼事情的最後往往總是會出乎意料。”
明世雲的語氣中既沒有憤怒也沒有悲傷,彷彿只是旁觀者一樣淡淡地說著這一切,柳言希默默地聽著,對於這一切既不反駁也不辯解,孰不知,他這樣的態度看在明世雲的眼中則更加地……可惡。
“不要總是這樣沈默!”明世雲的情緒終於有了起伏,他強硬地抬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