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久了,你還是你自己。”
他不覺有些羨慕,像溫庭這樣無所畏懼自由自在,不為任何人所拘束動搖,才是個真正的男子漢大丈夫,便是主人也不能比。
想到這裡他猛然一驚,怎能對主人有如此不敬的想法。溫庭被廢去武功淪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根本不能和高高在上的主人相比。但他明明已這麼狼狽,卻仍然把主人氣得七竅生煙,若是兩人反過來,主人定無法像他這樣瀟灑,那主人豈不是遠不如他。
咦?兩個人反過來?如果現在躺在床上養傷的是主人……主人一定氣得頭髮都一根根直立起來,哈哈,那不是和刺蝟差不多。
他想得笑出了聲,直到溫庭問他為何發笑,才回過神慌忙捂上嘴,心說自己真是越想越歪了。
“我在想如果你和主人反過來,主人一定不像你一樣,能安穩地躺在床上。”
溫庭一愣,魎這小子的心思是越來越多了,只是總想到古怪的地方。“如果我和他反過來,他當然不會躺在床上養傷。對於我喜歡的人,從一開始我就只會關愛保護,哪可能會傷他。”
“難道你不想你喜歡的人順從你,事事都聽你的?”
“當然不想,你說的那是主奴不是愛人。相愛的兩人要有平等與尊重,沒有惡意的欺騙和傷害,能夠體諒對方的難處……”溫庭嘆了口氣,這些話說著容易做到卻難。想他心愛的女人嫁給他,卻是為了他受人尊敬的俠名。當他決心帶著妻兒退出江湖後,老婆卻因受不了平凡的生活拋下他跑了,令他一怒之下重回江湖,整日流連於花街柳巷。
唉……其實還不是做給那個女人看的,現在想想真是可笑,與她鬥氣的樣子,豈不是有些像如今的自己與慕容瑾。
他又搖了搖頭,和慕容瑾還是不同。他與妻子至少曾真心相愛過,但與慕容瑾……若他只是個平凡青年,或者自己來得及阻止他為立威而開殺……也許還有可能。
但這世上本就沒有也許。他與慕容瑾,現在只存在一種結局,便是你死我活不可並容於世。
“慕容瑾根本不懂什麼是愛,他喜歡我,只是一種求之不得的佔有慾望。”
魎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他由心的敬重溫庭,便將溫庭的話都聽了進去記在心間。溫庭就如他的起蒙之師,慢慢令他明白什麼是對,什麼是錯,明白溫庭與慕容瑾之間為何勢如水火。不是溫庭桀驁不馴,而是慕容瑾做出太多令他無法容忍的事情。
這對於慕容瑾當然不是什麼好事,他親手培養的人竟被溫庭拉攏了過去。但魎也不是真的傻子,當他開了心竅懂得認真思考後,也學會了陽奉陰違。表面仍是那個忠誠可靠的鬼使,背地裡則越來越不認同慕容瑾的做法,甚至積極策劃怎麼幫助溫庭逃出這個魔窟。
但時光如梭,此時距溫庭被俘已整整過去了兩年。
“小魎,別廢那個心思。我若跑了,恐怕再也沒有除去慕容瑾的機會。”
“什麼?但這樣的日子你還想過多久!我都快忍不下去了!”魎急得跺腳,難得有慕容瑾離開太常山的好機會,怎麼溫庭竟不想逃!
自從溫庭被拆了一對肋骨,慕容瑾就沒有再動重刑傷他,但卻散了他的內力,徹底廢去了他的武功。同時慕容瑾不再鎖他,甚至連那些束縛也不再使用,似是完全放棄了馴服他的念頭,只在二人交歡被溫庭氣得實在忍不住時,才綁起他的手腳。
其實這是慕容瑾決心善待溫庭的表現,廢了溫庭的內力,便是強迫自己不再對他使用重刑,因為他失了內力的護持,重刑下很可能傷及性命。至於鬆開他的枷鎖,一是為了減輕他身體的負擔,二則有討好之意。
當然溫庭並不會領情,但兩人這一年多相安無事也是真的。溫庭有時甚至會說幾句笑話逗他,惹得他心花怒放之餘,也期盼著就這樣與溫庭永遠相處下去。雖然他不肯服從,但與他在一起時的快樂,卻是任何一個順服的男寵無法相比。
所以他恨不得天天膩在溫庭身邊,所有能推得事情全推給了屬下。直到有一天得報,劫教在咸陽分舵的舵主強擄了華山派一名弟子,結果華山派聯合了幾家門派,將咸陽分舵滅了個乾淨。此事他本還不願出手,但架不住幾名長老痛心疾首的哭求,細數他這兩年對正道毫無壓力,這樣下去不要說一統武林,只怕劫教就要從內部散了,所以他這才不情不願的帶人親去。
魎仍被留下照看溫庭,如此機會他當然不想錯過,卻不想溫庭竟然拒絕。
“溫大哥!主人的武功已天下無敵,以你現在的樣子,根本沒可能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