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新娘,邱沂顯得不耐,他直接用手掀開那礙眼的紅頭巾,只為了想看看那膽敢去裝扮寒鈺倩的人。
任由邱沂掀開頭巾,白寧旋只是靜靜的閉起雙眼。
邱沂不是瞎子,他當然看得出來新娘的身形比ㄧ般女人稍微大了ㄧ些,也ㄧ定看得出來他的肩膀較其他女人寬多了。
然而白寧旋沒有做任何反抗,他知道此刻再多的行為都是無用的。
驚豔……美豔……!
睜大雙眼,邱沂知道此刻身穿紅嫁衣的人是個男人,但他還是不由自主的用形容女人的字眼來形容這男人。
男人竟也有如此清新脫俗的?
邱沂感到震驚不已。在他眼前的男人長得白白淨淨,卻瘦弱不堪,彷佛風一吹就會被吹走似的。
「睜開雙眼。」輕輕用手托起白寧旋的下巴,邱沂命令道。
乖巧的慢慢睜開雙眼,白寧旋一臉平靜的凝視眼前英俊無比的邱沂。
這就是武狀元?
暗暗吃驚邱沂長得並不像自己想像中的武夫那樣粗曠,白寧旋不由得看了入迷些。
這雙眼……竟是如此妖冶至極!
邱沂一楞,眼前這男人閉起雙眼來看似是如此脫俗,誰知一睜開雙眼就好似會勾人魂魄的妖精般,光是看著他深邃的眼,邱沂感到一股躁熱逐漸集中在下腹。
略顯尷尬的放開白寧旋,邱沂轉過身想要讓自己平靜一些。
怎麼可以對這來路不明的男人起了反應?
暗罵自己的糊塗與定性不夠,邱沂的眼越發越冷。
「說!你到底是誰?為何會扮作寒家千金嫁入我邱府?」故意這麼問道,邱沂雖然從白寧旋臉上的無奈就猜出他鐵定是不情願代嫁的,但他還是要試探試探他。
「小的姓白名寧旋,原是寒家的奴隸,因為某些變故,不得已只好由小的代嫁入邱府。」略過寒鈺倩已死的假休息,白寧旋恭恭敬敬的答道。
對他現在的情勢而言,說謊是絕對不利的。
「奴隸?」看著白寧旋白白淨淨的手,邱沂握住他的手端詳。「看來寒家的待遇不錯,就連奴隸身上都沒什麼鞭子傷。」
「這是當然的。」白寧旋這樣說道,但他的意思其實是「若他這個白家麼子還治不好區區鞭傷,那他哪有資格生在白家,自稱白家人」。
說不會被鞭打是騙人的,白寧旋即使再怎麼被寒鈺倩器重,但他的身分仍是低人一階,況且他又長的清秀可人,看他不順眼的奴僕大有人在,同樣的,麻煩也會接踵而來。
「這是?」發現白寧旋手臂內側有一條還算不太明顯的燒傷,邱沂微微皺起眉來。
這樣美麗的身子若有了疤痕……就像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般,糟蹋了許多美好的精隨。
「沒什麼!」略嫌粗魯的抽回手來,白寧旋用衣秀蓋住那淡得幾乎看不出來的傷疤。
這是當初逃離白家時不小心被火星給用到的燒傷,若依白寧旋現在的醫術很簡單就可以讓疤完全不見,但他就是不想這麼做。
看出白寧旋眼中淡淡的傷悲,邱沂也不再過問。
「時候不早了,趕緊睡吧!」開始退去身上繁複的衣裳,邱沂一臉興味的看著白寧旋鐵青的臉。
「你、你要做什麼?」站起身來,白寧旋看著邱沂躺到了床上。
「沒什麼,就睡覺啊!」像是聽到一個傻話般,邱沂笑了一下後閉起雙眼準備入睡。
只是睡覺?
把銀針收回自己腰間的暗袋裡,白寧旋知道今天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動手邱沂就想要睡覺了。
你在期待什麼啊!竟然以為邱沂這武狀元會好男色。
在心中嘲笑自己想太多,白寧旋批著外衣,然後蹲到房中的角落,準備入睡。
對白寧旋而言,這樣的睡法一點都不會難過,畢竟在寒家他也不可能有一間完整的房間,都是和一些奴隸們一起擠,而因為寒鈺倩特別喜歡他所以遭受眾人忌妒,每晚他都幾乎是蹲在角落入睡的。
而那樣一睡,竟已維持了將近四年。
這樣的習慣,真不知道是好亦或壞。
苦笑著,白寧旋握緊雙拳。
他想家,可是沒有家。
有一些懷念的事物都不可能重回,他很清楚也很明白。
白家的滅門連帶的也毀掉了他的幸福……。
閉著雙眼,邱沂一直沒有感到旁邊有人躺下,他睜開眼,卻發現白寧旋曲著膝把頭枕在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