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2 / 4)

府,任左金吾衛上將軍,與右金吾衛上將軍盧崇祚共掌宮中及京城日夜巡查警戒。不過卻依舊是受鄭氏的壓制,鬱郁不得。

今日在宴會之上,看著杜預在鄭貴妃懷中裝瘋賣傻又喊孃的樣子甚是厭惡,再環顧四周,皆是諂媚之徒,只有相王依舊陰沉著臉,看不出表情。

酒宴到了一半,李承勳才來。按禮朝中諸臣除皇帝貴妃外都要起身跪拜。

時值九月,剛剛入秋,李承勳卻披著一件裘衣,在馬懷仁的攙扶下慢慢走了進來。在這種場合,李承勳拜過皇帝后,諸王眾臣便要向他行跪拜之禮,只有杜預站在那裡,如何也不跪。一旁的內侍小心提醒他,卻聽他大聲說道:“太子是什麼官職,我不知道!為何要我下跪。”

此話一出,酒宴之上竟也無人說話。安靜了一會兒,卻是鄭貴妃先開口,笑著說道:“吾兒年幼無知,太子莫要見怪。”

李承勳抬頭看著那個年近五十還在裝瘋賣傻的黃鬚胡人,蒼白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皇帝似乎也感覺有些尷尬,讓李承勳歸座,也沒有追究杜預的無禮。

誰知李承勳剛歸坐,韓國夫人就先發難了,故作關心的問道:“怎麼太子殿下這麼晚才來?”

李承勳的聲音很虛弱,看向皇帝,慢慢的說道:“兒臣的身體不爭氣,剛出東宮就咳血昏厥,耽擱了時間,請父皇恕罪。”

皇帝已經習慣李承勳隔三差五的病倒,也沒有說什麼,卻是有些面露不悅的看著韓國夫人。

當初李承勳中了蠱毒,雖然沒有宣揚出去,卻或多或少放出些風聲,有意無意的傳到了皇帝耳中。要知這蠱毒來自苗疆,而韓國夫人身邊,一直有幾個苗疆人。皇帝就算上了年紀,也約略知道些事,雖然兒子不受寵,但畢竟是皇子,韓國夫人如此膽大妄為,皇帝顧忌鄭貴妃不好發難,但卻有些厭惡。今日看到李承勳這幅樣子,又聽了這番話,也對李承勳生了愧疚。

杜預酒喝多了,便跳起了他最擅長的胡旋舞,轉著轉著便轉到鄭貴妃懷裡打滾,皇帝看了在一旁哈哈大笑,杜預卻是哭了起來:“娘,兒子聽到宮中有人罵兒子。”

鄭貴妃見狀,忙摸著他的頭,柔聲安慰。

皇帝聽了問道:“是誰這麼大的膽子!”

杜預就紅著眼睛,說道:“前些日子在宮中聽人罵兒子‘不君不臣,禍亂朝綱’……”杜預邊哭邊將那日張文玉說給李承勳的話說出來。李承勳看著對面的劉毅,那人嘴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奸笑,李承勳面無表情,卻要看他們如何發難。

等杜預說完了,皇帝早已大怒,“是何人所說!”

杜預還未開口,卻見被貶為尚書右丞相的張文玉已經拍案而起,道:“是老身說的!”那陣式似是比皇帝還要憤怒。

未等皇帝開口,張文玉已經從位置走出到大殿中央,指著杜預罵道:“黃毛胡獠,老身就是再罵一遍給你聽又如何?你這隻胡獠,這把年紀對著能當女兒的人認娘,果然是隻雜胡,不知父母的雜胡!”

鄭貴妃看杜預不吭聲,便護短道:“張尚書你……”

“我如何?我那日也罵了你,你好生聽著!”張文玉喝了口水,接著罵道:“你這婦人,不知廉恥,與這胡獠在後宮淫·亂,竟還假母子名義,卻是天下母子都被你們這對蠅蚋給玷汙了一遍!”

這一句話罵出來,坐在李承勳一旁的齊王忍不住想笑,卻又怕惹怒了皇帝,只好忍著。

“還有你這婦人,與族兄淫·亂,強佔人宅院,又私蓄苗奴,謀毒太子。可曾將王法放入眼中!”張文玉又指著韓國夫人罵道 。

劉毅看了這陣勢,忙示意左右把張文玉拿下,誰知卻被張文玉看到,張文玉接著罵道:“還有你這雜碎,媚事左右迎合上意,杜絕言路,妒賢嫉能,屢興大獄誅逐貴臣,任用胡將,我大唐江山是要毀於你手了!”

“張文玉!”皇帝亦是聽不下去,讓左右拿下張文玉,卻見他一把奪了侍衛的長劍,指著離自己最近的韓國夫人道:“誰敢過來!”

“張文玉你反了嗎!”皇帝問道。

“老臣活了八十多歲,已經夠了,今日說出這番話是報了必死的心!”張文玉看著皇帝,忽然跪下,老淚縱橫,“陛下您可知,這些人,侵佔良田千傾,長安城外多少老百姓淪為流民;朝野上下,不肯依附於他們的,悉數打壓,陷害抄沒;這些藩將狼子野心,再這樣下去,大唐的社稷危矣!臣自二十歲入朝,輔佐了三朝聖主,眼見我大唐到了今天這個局面,有負先帝所託沒有輔佐好皇上,愧對先帝,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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