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太子回來,還能幫聖上處理些事。”
“太子班師回朝,這算大事,你怎麼能說不算大事呢?”皇帝忍不住笑著埋怨裴後。
裴後卻說道:“臣妾覺得兒子遠遊回家,於家裡是大事,於國家卻不算什麼大事。”
皇帝聽後,無奈地笑道:“皇后……你啊……你說不是什麼大事,就不是大事吧!”
裴後見皇帝聽了自己那句話心情不錯,就接著說道:“臣妾今日來,還有一件家事想與聖上說。”
“什麼事?”皇帝問道。
“安康公主,已經二十歲,還未出閣。聖上是否該為她張羅婚事?”
“安康二十歲了?”皇帝女兒眾多,對他們的年紀也記得不太清楚,聽了裴後的話,雙眉緊皺,問道:“這十五六歲就該出閣,怎麼從沒人與朕說過安康的婚事?”
裴後猶豫片刻,回道:“安康是惠妃的女兒,惠妃當年得罪了……”說到此處便不再說了。
楊惠妃當年得罪過鄭貴妃,為此皇帝還處罰過楊惠妃。裴後的話雖然沒說完,睿宗皇帝自然也明白,嘆了口氣道:“是朕耽擱了她啊!”
“臣妾想著,這些年委屈了安康,該儘快為她許一個好的婚事。再者也能為宮裡添添喜氣。”
“那皇后可有人選。”
裴後回道:“臣妾想著,惠妃畢竟才是安康的生母,臣妾不好做主,不如陛下與惠妃好好商議吧。”
“惠妃哪裡有你明事理,不過你考慮的卻是周祥,那就過幾日,你挑些世家子弟,與惠妃一同來麟德殿,咱們好好商議。”
裴後點頭應是,接著與皇帝又說了會兒話,便離開了。
走出麟德殿,裴後便直接去了楊惠妃住處。楊惠妃聽說裴後來了,帶著安康公主早早的出殿迎接。
裴後到殿中坐下,也沒有喝茶,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安康的婚事,皇上已經答應了。你可以與安康擬定一個名冊,過幾日隨我去見聖上。”
楊惠妃聽後,忙拉起安康公主要跪下謝恩。
裴後接著淡淡的說道:“齊王的事本宮實在無能為力,只能等太子回來看他可有什麼辦法。還有,今後有什麼事直接與本宮說,本宮是那種不近人情的人嗎?為了堂堂公主的婚事去賄賂那些閹人,真是丟了皇家的臉面!”
“皇后殿下教訓的是,臣妾知錯。”
楊惠妃為了給自己的女兒安康公主尋一門親事,竟然去賄賂皇帝身邊伺候的宮人,希望他們與皇帝說一聲。誰知事未成便被裴後發現。裴後先是將那宮人處罰了一番,之後又訓斥了一頓了楊惠妃,但最後還是幫了安康公主這門親事。
楊惠妃從前與裴後並不熟悉,她入宮晚,剛進宮沒多久裴後便被廢黜。後來裴後復了後位也一直沒將她放在心上,直到近一年裴後忽然監國,楊惠妃才開始感覺恐懼。擔心裴後回如當年的武皇后一樣,得勢後會將所有的妃嬪都迫害乾淨。於是才想著趕快把安康嫁出去,不料裴後竟然如此通情達理,還幫了自己,當下自然十分感激。
……
裴後來信催促李承勳回長安,確實是該回去。
杜預的叛亂已經平定,高句麗已經滅亡,吐蕃與突厥已經撤回。四方安定,李承勳再沒有理由留在洛陽。
再者年關將近,皇帝身體不適,元日大朝,上元夜宴,都要大肆慶賀一番,裴後一人根本忙不過來。郭興與呂成平都建議李承勳儘快動身,以免遭人詬病,到皇帝面前說李承勳擁兵自重。
李承勳自然也知道不能再拖,但他心中有事。自那日之後,他再沒見過雲陽,為了避嫌,也不好意思派人去打聽雲陽的訊息,這樣一晃便過去了十日。
小高自回來後,就一直在李承勳身邊伺候。他雖然不知道那日雲陽與李承勳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但看李承勳那失魂落魄的樣子,便猜測兩人吵架。
於是便旁敲側擊的打聽:“殿下,咱們馬上要回宮了,這雲將軍……”
“雲陽怎麼了?”李承勳問道。
小高無奈地說道:“小奴的意思是,殿下走之前應該去探望探望雲煒之雲將軍……”
李承勳聽後,面色尷尬。
洛陽城中姓雲的將軍不少,雲煒之、雲熠、雲昶、雲陽,但小高一提“雲將軍”,李承勳第一反應就是雲陽。小高便猜測李承勳這幾日是在想雲陽,於是便提議去看看雲煒之,這樣李承勳與雲陽見了面,有什麼誤會也能解開。
李承勳沉思了一會兒,道:“確實該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