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3 / 4)

小說:水雲寒 作者:月寒

卜冬柯愣了一下,“你是說退婚?”他一手握住徐景維瘦削的肩頭,將他從自己懷裡拉出來,“你怪我沒有站出來嗎?你怪我沒有幫你說話嗎?”

徐景維撇過頭,我怪你沒有擁抱我。

卜冬柯呆愣著看了他一會,張白敲了敲門進來,站在兩人身後小聲道,“……冬柯,夫人叫你過去。”

“好。”卜冬柯平靜的點頭應道,頃刻便要收手回來,一不小心對上徐景維傷心的目光,“李霖是個好姑娘,你若不娶她,她只能給老頭子當妾去了。將來你生個長得像你的兒子,你也好好看看自己小時候是什麼樣。”

他撩起徐景維額前散下的亂髮親吻他的腦門,“我會教他武功,絕不讓別人欺負他。若我生了女兒,便把她許給你兒子,我們世代通婚,倆家長長久久。”

卜冬柯放下摟著他的手,起身時最後的話語飄了過來,“我走了,今年過年,別等我了。”

徐景維坐在原地看著卜冬柯高大的身影掠過沾了灰塵的地板,乾澀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睜大著直到疼痛難耐,他還是沒有回頭。

卜冬柯和張白並肩走著,徐府中熟悉的景物接連掃過眼前。眼看又到了秋天,陽光明媚,萬里無雲,他扭頭看著院中樹下堆起的落葉。張白髮覺身邊的男人硬生生的停住,轉到他面前時頭一次看到這冷酷男人痛楚的眼淚。

徐老爺去了鏢局,堂中只有端坐的徐夫人捧著茶杯。她雖然年歲已大卻氣勢尤存,舉手投足間都是江湖女子的豪氣。只是做了人母,又多了些別的風韻。卜冬柯朝她作揖,在她的示意下坐到她身邊。

“人看完了?”徐夫人淡淡的問。

“……看完了。”

徐夫人瞅了他一眼,雙眼中私有不捨,半響,還是把頭移開,“別怪我心狠。官府的調查下來了,去年城外那幫人和鬼見愁有關係,明顯是來尋仇的。那個人年輕時便和鬼見愁結怨,鬼見愁年輕氣盛,一次想殺他時誤殺了他的妻子,而他妻子已經懷孕了。所以他日後才要奪去你母親。誰知道他後來竟然入朝為官……還和寧王牽扯甚大。得勢之後便千方百計的打聽你的下落。我徐家的鏢局雖然在江湖上赫赫有名,卻架不住官府的追究。你現在做了官,受到太守等人的賞識,好歹算有了靠山,不比你在徐家呆著強多了?”

她喝了口茶潤潤嘴又道,“我不管你改不改得了這龍陽之癖,總之不能和我兒子搞在一起。”不容辯駁的言語很是強硬,“你……你自身都難保……就算我兒子會和男人結成契兄弟,也絕不是和你!”

她說話的時候一直沒有看卜冬柯,卜冬柯靠在她身邊靜靜的聽著。徐夫人說完,終究還是心軟,眼中也浮起一層淚光,“好歹你在我這兒活了二十多年,我……你體諒我這次吧。”

卜冬柯疲憊的閉上雙眼,徐夫人的嘆聲在他耳邊響起。他站起來走到任秋良面前,朝她磕了個頭。養育之恩大過天,這是他唯一一次對老夫人磕頭。

又快到桂花飄香的時候了。卜冬柯走出徐府,腳步飄浮的朝自己現在的住地走去。殷城的都指揮使最近練兵又頻繁起來。他腳下一轉轉身朝軍營走去。

景維,我以後恐怕教不了你兒子武功了。

陳起奉帶人送聘禮到楊風鏢局時,徐家的二少爺在深秋之際一病不起。身上的傷痕明明消了,不知為何人卻發起高燒來。陳家在大堂與徐家商量婚事,徐景賀獨自來到弟弟床邊。徐景維燒得頭暈腦脹,汗津津的躺在床上,偌大的水雲寒連只亂叫的麻雀都沒有,一片冷清寂寞。

“醒了?”徐景賀抬手摸摸他的頭。

徐景維頭向一旁偏躲了躲,徐景賀輕笑了一聲。

“你是怎麼知道的。”徐景維平靜的開口,雖未明白指出所問何事,兄弟二人卻都心知肚明。

“去年考試前,冬柯保鏢的那次。”他見徐景維依舊一臉疑惑,噗嗤笑了,幫弟弟整理好因為病痛在床上扭動而弄亂的衣襟,接著道,“你衣服沒穿好,我全看見了。壓你那人不是他又能是誰?”

徐景維側頭面朝裡,臉上一紅,被徐景賀全數收在眼裡。

“你既然早就知道……為何……”

“為何?”徐景賀在他身邊坐下,“為何不告訴爹孃嗎?還是為何不提醒你們小心一點?”徐景賀嘆了口氣,“我當時並未在意,只道你二人情深意濃,他留在鏢局幫你,無甚不好。那日你們在房裡被一個婢女全窺見了,娘後來將她打發走了。傻孩子,你真的想和冬柯結為契兄弟,也免不了娶個女人留後啊。我還真沒想到會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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